依旧未曾被男子真心相待过。
“可能恰恰相反?若真心喜欢你,其实应该是表现得愿意倾听你说话?愿意去耐心了解你的过去?愿意全心全意地去理解你的处境和需要?或许对于男子来说,倾听和理解是比夸夸其谈更需要耐心的事务。”
姜灼认真思考了一会,才斟酌着回答道。
枕边的铜花却沉默了,许久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姜灼枕边响起来了不时宜的鼾声。
这死丫头!
顿觉自己真心安慰被辜负的姜灼咬咬牙,裹上被子转身就睡。
簌簌风雪飘摇,穿墨狐绒宽氅的男子独立于一块无字墓碑前。
化作魂灵的姜灼就站在他的身侧。
为什么要带人挖山呢?是要开垦种田吗?是在找寻失物吗?
可他唯独为姜灼一人收敛了尸骨,立了墓碑。
天地浩大,山林静默。
姜灼有时候感觉他是为自己一人而来。
真是自恋。
姜灼有些自嘲地笑笑,生前皮囊完整尚且得不到真心相待,死后化作白骨竟然还在痴心妄想。
“——小姐!起床了!再睡点卯就又要迟到啦!”
铜花的声音戳破梦境。
还没睡醒的姜灼起来揉揉眼,再揉揉眼。
回想起梦中眉眼锋利的男子,姜灼依稀觉得有些熟悉,但又很坚定自己未曾见过此人。
他穿了盔甲,手上也都有伤,应该是个将军或是其他什么武职吧。
姜灼思忖着,这一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得知姜惇已辞官回乡后,宫中仿佛已经忘记了有姜灼这一号人。
如李嬷嬷说的一样,姜灼不过是在尚仪局里挂个闲职,秦陶二姐妹并没有给姜灼安排什么事。
倒是姜灼的琵琶弦断了,需要更换。
筛选蚕丝,合股加捻,煮弦固形,缠弦染色。
这就是姜灼这几日在尚仪局做的事。
尚仪局里的宫人原也不去管姜灼一个关系户每天来不来,但见她在做琴弦,来来往往间,便也有不少人起了兴趣。
尤其是当姜灼药汁把琴弦染色时,更是围了一大帮子人。
“姜司乐的琵琶跟人长得一样好看呢,连琴弦都是五颜六色的。”
“是呢,我从未见过还需要染色的琴弦?这里头有什么门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