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此伤的长度并没有越过左右两次。
“这是剑伤?”
姜灼点点头,解释道:
“方才我与兄长在竹字间遇刺,刺客挟我为人质,所幸兄长身经百战,击退了刺客。”
“如此。”陶正岳颔首表示了然。
又召来船上小二问了些发现尸体前是否有看到人出入菊字间,宋公子生前有什么爱好,与什么人陪同之类的常规的问题。
末了才向姜灼低头行礼致歉道,“今日是陶某冒犯县主,还请县主大人见谅。”
“无事,”姜灼平和回礼,“陶大人也是缉凶心切。”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船上众人纷纷都互相对视,提出质疑与不满。
“凭什么证明她不是凶手?”
“莫不是官官相护,这提刑官怕了这姜氏兄妹俩?”
“谁知道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这船上就他们几个官位最高,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算什么?”
“死者是被人从背后用琴弦勒死的,凶手是一个善奏乐器的乐伎,多半是柔弱无力的女性,且手上还留有勒痕。”陶正岳转身望向众人解释,“我断定姜小姐不是凶手,原因有三,一是姜小姐手上并没有行凶留下的琴弦痕迹;二是姜小姐地位高于死者,要想接近死者,即便独自抱着乐器进入死者房间讨好,死者也不会如此疏于防备;三是陶某今日上午左右也曾见过姜小姐,那时她脖颈上还没有伤痕,可见伤痕是在中午或者下午产生的,但死者不会武,且身上完全没有搏斗的痕迹。”
“我陶某可为姜小姐担保,姜小姐并非真凶。”
陶正岳说起证据来,掷地有声,方才议论纷纷的众人瞬时沉默,但依旧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县主大人如此美貌温柔,怎么可能是什么杀人凶手嘛!”眼见得气氛僵硬,掌船官再次出来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
陶正岳继续淡淡向掌船官问道,“船掌事是否可根据老夫先前的推断,依次检查船上女子的手掌,找出真凶?”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掌船官对着姜灼姜烈二人谄媚一笑,“为了佐证陶大人判断,也为了县主大人的清白,小的自当尽力。”
找出真凶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并不是为了主持断案的自己,更不是为旁人洗清嫌疑。
陶正岳眉头一皱,但看掌船官已经吩咐下去,便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