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刚才吓死我了。”
随着人群渐渐散开,接受检查,铜花挤过重重人群,来到了姜灼身边。
“安心回房吧。”姜烈拍了拍姜灼的肩膀。
提了医药箱的白斐竣淡淡微笑着,也正准备替姜灼重新包扎。
眼见事情告一段落,船尾忽然一女子哭喊声,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我本就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分明是那姓宋的强迫于我,我、我只是出于自卫!”
一名纤弱女子身穿丝衣飘帛,双手握着一柄匕首,正对着自己的喉咙,远远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那女子手掌暗红的勒痕。
“不管理由如何,一切罪责自有律法定夺,若宋卿尘有罪也当治,只是今日之事你罪远大于他。”陶正岳正带着人与这名女子对峙,“宋卿尘既为他的过错受到罪罚,你既为杀人者,也该伏法。”
双目赤红的女子眼见着脱罪无望,决绝着将匕首向前一送,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竟是当场自尽。
出入上房的乐伎吗?
姜灼不自觉地望向了围在人群之外的外族女子。
大概是察觉到姜灼审视的目光,疏勒古丽抬起头,对着姜灼嫣然一笑,宛若一朵危险盛放的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