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驿。”
“这也就罢了,官驿连年缩小开支,连驿马都买不起草料。”
“可怜那些马儿吃得少,干的活还多。”
“结果我一时疏忽,跑死了一匹,驿丞还要我赔钱。”
“大人,你说这什么世道,哎。”
张唯安慰几句。
突然心中一动。
说道。
“赵闯,你明天来清卫署吧。”
“我们正好少个马倌,你为人正直,办事认真,我信得过你。”
“只是我们官署里的马,都是战马,你需精心养护,可做得到?”
赵闯一听,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您认真的?”
张唯笑了:“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赵闯当即站了起来,给张唯跪下:“大人,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张唯把他扶了起来:“天色也不早了,今晚,你就在我这过夜吧?”
赵闯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今晚得受大人一桌酒菜,大人还给了小人一份生计,小人不能再打扰大人了。”
“告辞。”
他推辞离去,张唯也没挽留,只是让杨婉把剩下的酒温一温,然后让赵闯一并带走。
离开杏花街后,赵闯心情已经大不一样。
尽管还欠了官驿的马资,但现在有了清卫署的活,这笔钱迟早能还上。
而且,他很清楚一件事。
一旦他成了清卫署的马倌,银川驿那边肯定不会追着他还钱。
相反,可能还会把这账给平了。
不过,赵闯决定,就算银川驿不要这钱,他也要还上。
他赵闯做人就是要清清白白。
“张大人,真是个好人啊.....”
赵闯哈哈大笑,走路东倒西歪,让路人纷纷侧目。
他浑然不顾,一边走一边喝酒。
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赵闯突然一阵难受,扶着一处大户人家门外的石狮子,就‘哇哇’狂吐起来。
把今晚的酒菜几乎都吐了出来,当即石狮子处散开一阵酸臭难闻的味道。
偏在这时,大门打开,有家丁手持灯笼行出。
随后数道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今天晚上,大宅主人宴请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