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蹭得我胳膊生疼。
我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慢慢地、慢慢地伸向那烟袋杆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微乎其微的色差区域的刹那——
“呜”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叹息般的呜咽声,毫无征兆地在我耳边响起!不是来自稻草人,也不是来自我面前张猎户的纸扎人,而是来自我侧后方!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缩回手,触电般向后跳开,差点摔倒在地。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惊恐地转头望去。声音的来源,是隔壁院子里的另一个纸扎人——那是王婶的小孙子,狗娃。一个只有半人高的童俑纸扎,保持着拍皮球的动作,脸上也是那副标准的、诡异的笑脸。
刚才是它发出的声音?纸扎人会出声?
“是风”稻草人冰冷的声音打断我的惊惧,“风吹过纸缝无需大惊小怪继续检查!”
它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仿佛我刚才的恐惧是毫无必要的愚蠢。
可我明明听到那声音像是呜咽!但被稻草人这么一说,我又不确定了。在这极度的恐惧下,感官确实容易出错。
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张猎户的烟袋杆上。那一点点色差,此刻在我眼中仿佛成了唯一的线索。也许“魅芯”就藏在这里面?
我再次鼓起勇气,伸出手。这一次,我没有犹豫,指尖迅速触碰到了那颜色略深的纸面。
触感依然是冰冷、光滑的纸。用力按了按,下面也是硬的,应该是支撑的竹篾或木棍。没有任何异常。
“不是这里。”我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阵失落。
“下一个。”稻草人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早就料到,“去村中祠堂那里的‘傀’最多年代也最久或有线索”
它指挥着我,像驱使一个奴隶。我背着它,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村子中央的祠堂走去。一路上,经过一具具姿态各异的纸扎人。有在井边打水的,有在墙角晒太阳的,有相互交谈状的它们静止在那里,沉默着,却仿佛有无数双画出来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总觉得,在我视线移开的下一秒,它们就会微微转动脖颈,或者扯动一下嘴角。
祠堂是村里最老的建筑,青砖灰瓦,此刻却死气沉沉。大门敞开着,里面黑黢黢的。迈过高高的门槛,一股混合着陈旧木料、灰尘和纸钱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