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议论着,并未上前阻拦。看来李大山在村里颇有威信,他的话还是管用的。
我心中感激,默默跟在李大山身后,穿过狭窄的村中小路。泥土路有些湿滑,空气中弥漫着柴火和炊烟的味道。几个光屁股的小孩从屋里跑出来,好奇地看着我,又被大人赶紧拉了回去。
很快,我们来到村东头一间相对整洁的茅屋前。屋前有一小片药圃,种着些常见的草药,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药香。这便是孙郎中的家了。
李大山上前敲了敲门:“孙郎中,孙郎中在家吗?”
“来了来了”屋内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癯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约莫六十上下,眼神明亮,带着一股草药的清苦气息。
这便是孙郎中了。
孙郎中一眼就看到了李大山身后的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锐利如鹰:“大山,这位是?”
“山里救下的,伤得很重,您快给瞧瞧。”李大山连忙道。
孙郎中没再多问,侧身让开:“先进来。”
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井井有条。靠墙立着几个药柜,散发着浓郁的药味。中间一张木桌,算是诊台。孙郎中示意我坐下,然后仔细检查我左臂的伤口。
当他揭开我临时敷上的草药,看到那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伤口时,饶是他行医多年,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是被什么东西伤的?伤口边缘发黑,隐隐有死气残留,绝非寻常野兽所为!”
我心里一紧,这孙郎中果然不简单,竟能看出死气残留。我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沿用之前的说辞:“在山里迷路,天黑看不清,被一头形貌古怪的野兽所伤,具体是什么,我也没看清。”
孙郎中盯着我的眼睛,目光深邃,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我坦然与他对视,眼神平静。半晌,他收回目光,沉声道:“伤口处理得还算及时,但死气入体,非同小可。需先用银针逼出残存死气,再敷以特制的生肌散,内服祛邪安神的汤药,静养些时日方可。”
“有劳郎中了。”我拱手道。
孙郎中不再多言,取来银针,手法娴熟地在我伤口周围以及几个穴位上施针。他的针法颇为奇特,下针时指尖隐隐有微弱的气流流转,竟是在用内力辅助逼毒!这孙郎中,绝非普通乡野郎中那么简单!
银针落下,我感觉到伤口处传来一阵酸麻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