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喧嚣被隔绝在厚重的橡木门之后。这里是洛克菲勒中心大厦顶层一间伪装成私人俱乐部的密室。墙上挂着巨大的世界地图和航海图,空气中弥漫着雪茄、旧皮革和纸张的特有气味。1936年初春的寒意,透过巨大的窗户渗入室内。
艾德琳温特沃斯站在一幅详尽的西伯利亚北极地区地图前,指尖划过冰冷的白令海峡,落在那个被标注为“科雷马河上游”的空白区域。那里几乎没有任何已知的地理标识,只有探险家手稿中描述的“无尽荒原”。
“渡鸦”的情报来自一堆杂乱的电报稿、航运记录和一份被破译的苏联科学院内部通讯摘要。内容支离破碎,却令人不安:一支苏联地质勘探队在科雷马地区“因极端天气失联”;挪威一艘海豹捕猎船报告看到“冰原上出现异常绿光”;最蹊跷的是,一家瑞典无线电台声称收到一段无法解读的、充满干扰的莫尔斯电码求救信号,坐标大致指向那片区域。
“没有空中侦察,没有可靠的航拍照片,”查尔斯洛克菲勒将一杯纯饮的威士忌放在艾德琳旁边的茶几上,语气凝重,“我们像是在浓雾里摸着石头过河。唯一确定的是,那里出了大事,而且,符合卡梅斯的手法。”他指着一份泛黄的、19世纪末的沙俄探险报告复印件,上面模糊地提到当地原住民忌讳一片被称为“恶魔呼吸”的冰谷。
阿尔瓦罗罗西博士正伏在一张堆满古籍的长桌上,借助一盏绿罩台灯的光芒,对比着一本拉丁文写就的炼金术手稿和几张卡梅斯笔记的影印件。“时间对得上,”他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卡梅斯在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有一个长达数十年的‘空白期’,完全找不到他任何化身的记录。他完全有可能在这段时间深入了西伯利亚。”
伊芙琳陈博士则更关心实际困难。她拿着一份长长的清单,上面列着磺胺类药物、抗坏血酸(用于预防坏血病)、冻伤膏、以及一整套笨重的细菌采样和显微镜观察设备。“我们需要一艘船,”她直言不讳,“一艘足够坚固、能破开浮冰、拥有实验室空间的船。还要有经验丰富的北极船长和船员。”
科尔莱利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传来。他正和两个面色冷峻、一看便知是行家里手的男人研究着一张狗拉雪橇的构造图。“船只是第一步。”科尔说,他指着地图,“就算到了最近的港口佩韦克,深入内陆几百公里只能靠这些。”他拍了拍雪橇图,“我们需要最好的哈士奇犬队,最好的雪橇手,还有能在零下五十度开枪不会卡壳的武器。我的小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