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扭曲的尸体被移至一公里外的一个冰裂隙旁,用帆布覆盖并做了标记。营地里的气氛凝重得如同结了冰。伊芙琳陈立刻钻进了作为临时实验室的帐篷,点燃汽油灯,在昏黄的光线下开始分析那份暗蓝色粘液样本。帐篷里弥漫着化学试剂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臭氧和腐烂金属混合的怪异气味。
阿尔瓦罗罗西则铺开了地图和卡梅斯的笔记,借助一盏防风煤油灯的光芒,试图找出线索。他的手指划过科雷马河流域,最终停留在“幽灵-7”监测站大致方位的上游区域。“如果卡梅斯在这里进行过大型仪式或封印,他必然需要借助地脉节点。就像他在安第斯山脉做的那样。”他对比着笔记中晦涩的符号和地图上的等高线,“水脉即使是冰封的,能量也会流动,那个蓝色的冰”
科尔莱利加强了营地警戒,派出了两人一组的侦察小队,沿着海岸线向不同方向进行短距离侦察。他下达了死命令:遭遇任何异常,立即撤回,不准恋战。
几小时后,伊芙琳从实验室帐篷里走了出来,脸色疲惫但眼神锐利。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上面写满了潦草的数据和化学式。
“初步分析结果很惊人。”她召集了艾德琳、查尔斯、科尔和阿尔瓦罗,“这种蓝色粘液不是生物体液,更像是一种高度活性的能量载体,或者说,是一种寄生体。”
她翻看着笔记:“它含有一种未知的晶体结构,能吸收周围的热量并转化为某种形式的生物电脉冲。这解释了那个‘生物’在严重损伤下仍能活动的原因——它可能被这种寄生体控制了神经系统,就像提线木偶。”
“更关键的是,”她顿了顿,指向远处那片泛着蓝光的冰原,“这种物质的能量特征,与我之前检测到的环境辐射,以及那些蓝色冰层的样本,高度吻合。我认为,整个区域的冰层都已经被这种我们暂时称之为‘冰髓’的寄生体渗透了。”
阿尔瓦罗猛地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大了:“渗透冰层?控制生物?卡梅斯不是在封印什么东西,他是在培育。他把某种古老的存在,或者某种概念性的‘黑暗’,像种子一样种在了这片冰原地脉中,利用地脉能量和冰封环境让它缓慢生长、变异。”
这个推论让所有人脊背发凉。如果整个冰原都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那么他们刚才干掉的那个,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孢子”,或者一个意外泄露的“副产品”。
就在这时,外出侦察的一个小组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带队的是队员“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