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还是有备而来的继承者?”
查尔斯挂断电话,走了过来,脸色凝重:“科尔那边也提到了些风声。他在旧情报圈里的朋友说,欧洲古董黑市上,最近出现了一些非常专业的买家,专门搜寻那些看似普通、却与特定古老秘教相关的‘小玩意儿’,出手阔绰,但踪迹难寻。”
艾德琳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不是大规模的污染,不是扭曲的怪物,而是精准、专业的窃取。这种感觉,比西伯利亚直面那些蓝色寄生体更让她不安。那是一种被更聪明、更了解你的对手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这不是普通的盗窃,”她转过身,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这是一个信号,或者说,一次宣告。卡梅斯的故事,远未结束。他有‘朋友’们,开始行动了。”
她目光扫过阿尔瓦罗和伊芙琳:
“阿尔瓦罗,重新梳理所有卡梅斯笔记,重点查找任何关于他收纳门徒、建立组织的线索,以及所有他提到过但未被我们重视的‘小物件’。”
“伊芙琳,分析那个符号的能量残留,如果有可能,尝试建立追踪模型。”
“查尔斯,动用一切资源,调查近一年来全球范围内所有涉及冷门神秘学文物的异常失窃案。”
她顿了顿,最后说道:
“告诉‘渡鸦’,把他的信息网张到最大。我们要找的,不再是没有心智的怪物,而是一群以卡梅斯之名聚集的、活生生的人。”
雨,依旧下个不停。纽约的夜空下,一场新的、更加隐秘的狩猎,悄然拉开了序幕。这一次,猎手与猎物的界限,或许将变得模糊不清。
大都会博物馆的失窃案在普通世界里没有激起一丝涟漪,但在“遗迹风险控制公司”的内部,却引发了地震般的效应。阿尔瓦罗罗西将自己关在档案室里整整四十八小时,靠着浓咖啡和一股近乎偏执的劲头,在浩如烟海的卡梅斯笔记影印件中搜寻。
他的办公桌很快被各种标注过的地图、年表和符号分类图覆盖。伊芙琳陈则利用改进后的光谱分析仪,对“渡鸦”提供的现场照片进行了超精度的扫描,试图捕捉那符号上可能残留的、肉眼不可见的能量印记。
第三天清晨,阿尔瓦罗顶着一头乱发,眼眶深陷地冲进指挥室,手里挥舞着几张潦草的手稿。
“不是孤立事件!”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看这里!十六世纪威尼斯,一座私人图书馆失火,记录显示丢失了一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