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过,周不良,来孝敬,皆是有名的法家酷吏,贪婪刻薄,乃太后鹰犬,这二年罗织了不少冤狱。”
这等谋逆大案向来是酷吏的狂欢。
“那青婵侄女又是如何脱身的?”沈斌看了一眼头戴斗笠面纱的青裙女子,又开口问道。
“走通了尚书左丞蔡相的门路,但也只能保全家眷,只怕虞氏一族凶多吉少。”那中年男人面上满是愁云密布。
沈斌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京中政局风高浪险,一招不慎,就是阖族牵连其中,家破人亡。”
有时候,他在谷河县郁郁不得志,未必不暗合祸福相夕之理。
沈斌感慨了一句,看向虞青婵舅舅,说道:“贤弟先和青婵侄女在府上住下,其他的等案子过去再说吧。”
林靖开口道:“沈兄,既然有着婚约,是不是和令公子先行完婚,如是成了人妇,将来纵然。”
大景律法,女眷嫁人之后,与本家无涉,自不再会被牵连逆案当中。
沈斌默然了一会儿,说道:“侄女不是有目疾,这几年似乎仍没有治好?”
林靖道:“先前外甥女那边儿请了司天监的道官,道官说这是娘胎里带出的毛病,束手无策,至于朱雀使,沈兄也知道,多为寒门清修之士出身,向来清高自矜,不求财货,虞家更请不动。”
沈斌再次沉默,感到颇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