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南方戍卒造反,州县为统一用兵,设置了节度使。
沈羡见此,已是大摇其头。
这不是好兆头,意味着中枢失驭,地方尾大不掉的开始。
只怕长此以往,武人当道,有革鼎之危。
幸在,没有出现黄巢,李景皇室的威严还在。
沈羡眉头皱了皱,心头转而想起虞家的没落,进而想起虞青婵。
这同样也是一个世家门阀与寒门碰撞的时代。
如果从重用寒门子弟,抑制门阀世家的角度看,宠信酷吏,剪除宗藩的太后,应该是具有革命性,先进性的一方。
但洪熙先皇、太后明显有些蛮干了。
“可能也没有这般简单,只是一本薄薄的国史不会记载那些隐秘。”沈羡道。
大景国史上的记载,只是对事件的简单记述,没有去讲述背后的缘由和各方势力的立场动机。
不过这等天下大势,暂且还波及不到一个谷河县。
只是,正如老爹所言,酷吏罗织冤案,始终是一个隐患。
或者说,他想要过那种婆罗门的日子,并不容易。
沈羡压下心头的波澜,心头叹了一口气。
按说他习武,也不能说有错,只是生不逢时,可如果按今日和虞小姐的对话,他觉得天下将乱。
这是一个来自后世之人的敏锐感知,或者说对信息的搜集、整理,分析能力。
一叶知秋。
太后毕竟一介女流,这样蛮干下去,只怕天下皆反,除非其人有凭仗。
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可现在武道后天境界,道经目前也中小学生水平,想要闻达于庙堂,或者说帮老爹进步
只能靠前世的见识和眼界了。
“公子。”这会儿,织云一只小手,捂着嘴打着呵欠,娇小的身躯身上披着春裳,进入书房,道:“这都三更天了,天色不早了,公子早些睡。”
沈羡点了点头,笑了笑道:“马上睡。”
说着,起得身来,返回床榻,上床歇息。
一夜再无话。
翌日,金鸡报晓,天光大亮。
昨日一场断断续续的春雨,落在谷河县,而庭院中那棵桃树也下了一场桃花雨,花瓣铺满地上,香气飘溢。
沈羡在织云、绣月的侍奉下,换上一身天青色锦袍,头上的秀发挽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