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气息。
今年的春雨,竟一滴都没有落下。
陈立站在自家田埂上,脚下是刚刚收割完油菜后裸露的、灰黄色的土地。
一阵热风吹过,卷起干燥的土沫,扑打在脸上,带着一种令人烦躁的灼热感。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
指尖传来的触感坚硬而粗糙,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松软湿润。
稍一用力,泥土便在指间簌簌碎裂,化作干燥的粉末,从指缝中滑落,被风吹散。
“旱灾恐怕比想象中更严重。”
陈立面色凝重,心头沉甸甸的。
同时,心中感慨,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母亲的预感,绝非空穴来风。
此时,县城里的粮价已悄然抬头,开始小幅上涨。
这细微的变化,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灼热的阳光炙烤着灵溪村的每一寸土地。
村民们仰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眼中最初的希冀渐渐被焦虑取代。
“老天爷啊,您就行行好,下点雨吧”
村头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拄着拐杖,对着天空喃喃祈祷,声音干涩而绝望。
“是啊,再这样下去,地里的苗可怎么活?今年可怎么熬啊”
人们聚在一起,愁容满面,低声议论着,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尽管心中惶恐,大多数人仍抱着一丝侥幸。
希望进入雨季,雨水能如期而至。
但天不遂人愿。
五月来临,旱情非但未见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随着时间推移,旱灾的阴影愈发深重。
天空中的烈日,仿佛化作了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球,日复一日,无情地蒸腾着大地最后的水分。
田间,泥土已经裂开了深深的缝隙,如同干渴巨兽的嘴巴。
陈立再次来到田边。
眼前这片曾经绿意盎然的土地,如今已是满目疮痍。
去年还郁郁葱葱的田埂,如今只剩下枯黄的草根和龟裂的硬土。
“再这样下去,今年可就别想播种了。”陈立心情复杂。
毕竟少种一年的粮,可就少几百两银子的收入。
朝廷或许会免了今年的田税,但其他杂征可不会少。
灵溪的村民也渐渐没有了最初的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