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姑娘?
威廉的第一反应是想到小时候故事书里童话。
当然,紧接着他便记起,昨晚从门口捡她进来的事儿。
走到餐桌前,煎鸡蛋、花生米,还有那什么,小黄鱼干?
夏晓北在这时又从厨房里端出了白稀粥,“听说你在法国待了十多年,那么应该吃多了西餐,所以我自作主张给你准备了简单的中式早饭。”
“是吗?我都好几年不吃早饭了。”威廉懒洋洋地道。
“”这人的嘴皮子本就如此,还是故意和她唱反调?夏晓北手里的动作滞住——听他的口吻是不吃?那她要怎么做?
犹豫间,只见威廉淡定地坐下,直接用手抓了几颗花生米送进嘴里,一边嚼得津津有味一边道:“这个时候就该来点啤酒。”
夏晓北的额上应声下来三根黑线——大早上的喝啤酒,他开玩笑吧?
“你是来法国干嘛的?”
无语间,忽听威廉开口问,夏晓北抬眼看他时,他正把一颗花生米抛到空中,然后自己抬头,准确无误地张嘴接住。
没听见她的回答,威廉重新问了一遍:“你是来法国干嘛的?来给我当厨娘吗?”
夏晓北蓦地怔忡,少顷,摇了摇头。
威廉的唇角斜斜地勾起:“你除了会煮饭,还会干吗?”
他这句话问得有些刺耳,听得夏晓北心里有些难受。
难受的一方面在于,她煮早饭的本意是认为自己有求于人,总该表达感谢,他拒绝也就罢了,为何非得这样说话?
难受的另一方面,恰恰也在于他的说话方式。虽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但他动不动的嘲讽,令她不可抑制地想起宋以朗对她的冷嘲热讽。
威廉并不知道夏晓北此刻的心理活动,只察觉她沉默下来的表情透着浓浓的一股幽怨。以他在女人上的丰富经验,自然不会以为她的幽怨来源于他,心底禁不住又一次责怪顾非,貌似给他送了个怨妇。
啧啧,越看她的表情,威廉越受不了,干脆把话挑明:“你会些什么东西?会什么,你就弄什么,把你目前的看家本领全部在我面前摊开,我好知道你是哪块料,废铁抑或璞玉,值不值得我费心思,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口气不太好听,但夏晓北明白自己方才误会他话里的意思了,忙不迭点头:“好,好的,谢谢威廉先生!”
“叫我威廉就可以了。”他可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