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在乎他的功绩、能力、身份,只有月栀是在乎他这个人,真心待他。
他昏了头差点对她失礼,她却心疼他唇上咬出的伤痕
裴珩体内的躁动又减几分,孩子气的枕在她身上,“没事,待一会儿就好了。”
月栀躺在地上,脑袋渐渐凉了,捋着他马尾间细碎的长发,眼神痴痴的盯着上方的横梁,半晌无声。
“月栀,你喝酒了?”
“一点点。”
“下次不要再喝了,伤身体。”
“嗯。”
心跳声与心跳声交织,偶尔嘤咛的低语如梦呓一般,有问必答。
在陌生的黑暗中,两人竟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全感,不因身处的砖瓦楼舍,只因心脏紧贴着彼此,连几句可有可无的对话都像高山流水的琴音般令人身心放松。
屋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一个酒劲下去,一个药性有所缓解,半个时辰后才彼此相携,走出屋子。
终于找到二人,府里的下人安下心来,二人从管家口中得知,刺客的尸身已经被找到。
那刺客本躲在花园的假山里,想趁着救火混乱时再次对府里人动手,不想裴珩的暗器上淬了毒,当他发觉不对时,已经无力回天,就这么死在了阴暗的角落里。
再多的细节,月栀没有听,她被嬷嬷送上了马车,等待一会儿后,裴珩才坐上马车来,与她一同回家。
马车离开侯府,月栀才对他问出心中疑惑:“先前在那屋里,你是怎么了?”
裴珩不语,身子疲惫的靠在她肩上,长舒一口气。
月栀想他或许是累了,没再多问。
她抬手揉揉他的侧脸,垂下手时,眼睛望向窗帘外被路灯照亮的街景,没能看到少年抬起想要触碰她手背,却悬在半空的手。
难得两人一同回家,月栀看着他进了东厢房,自己才回到堂屋里间去睡。
解衣躺到床上,总觉得心里躁动,闭上眼睛仿佛就回到那间闭塞的小屋里,好像裴珩的呼吸声还在耳侧
翻来覆去到半夜,依旧睡不着,明明是春夜,就像是夏日那样闷热。
月栀起身去倒了杯凉茶,喝下肚后勉强解了几分燥热,独自坐在桌边发呆,看向窗外,西厢房安静无声,东厢房的窗户里却有一道迟疑的影子。
裴珩也睡不着吗?
月栀看着东厢房的窗户出了神,鬼使神差,她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