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东厢房里,裴珩坐在床沿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明明体内那股难以抑制的热毒已经暂时冷下去了,他脸上却比刚刚更烫,心脏里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想见月栀一面。
在那屋里,在马车上,还在她身边时,他的身体都很正常,唯独回到自己屋里,对着孤寂的夜色,身体反而热起来了。
或许看她一眼,看一眼就好了。
他难耐的滚了滚喉结,起身走到了房门前,轻轻打开门,就见门前站着个清瘦的身影,清冷的月光照亮她雪白的面颊,微微扬起的脸望向他,目光有一瞬的无措。
只这一瞬,仿佛九天仙女为他下凡,心有灵犀,裴珩的呼吸都停滞了。
月栀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敲门的手悬在半空,又垂落回身侧。
“你今天怎会在侯府里,被抓到的刺客,是为静安侯而来,还是因为你?”
她有很多想问他的,从静安侯突然给他升官,莫名其妙要谈两家结亲,今日又提及什么“大事”,都是她一无所知的事。
“自从你搭上了侯府,就不太爱跟我说你在军中的事了”
身边人都告诉她,男子长大了,外出闯荡、成家立业才是正事,她也早知道以裴珩聪慧和能力,知道自己会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远远的落在后面,早晚成为他脑袋里一份落灰的记忆。
但心里明白和真正面对是两回事,她做不到轻松的放开手,心里总是堵得慌。
她缓缓低头,听不到他的回答,心便一点点缩紧,又怕又痛。
视野里伸进一只手,轻轻扯住她的衣袖。
抬头对上少年略显窘迫的红脸,听他支吾着回答:“外头凉,进来说话吧。”
他手上没使力,月栀却连犹豫都没有,踏进了门去。
裴珩有些紧张,搬了椅子给她坐,自己坐到她对面,同样在夜色中,同样的一张脸,此时眼中没有了迷离的醉意,唯有对他的关心和担忧。
她的到来仿佛灵丹妙药,只是几句话都空档,裴珩的心跳便没那么快了,脸上的热也不在烧灼,温温的,像春风一般。
他想牵她的手,像小时候那样。
可他们都长大了,他早已不是可以哭泣撒娇的孩子,而是要成为能够为她顶天立地的男人。
双手在她衣袖上拂过,终究连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