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司令,前面就是窄巷口了,马车进不去,得下来走。”车夫在前面喊了一声。
姜啸生应了一声,推开车门跳下去。夜风带着股土腥味,吹得他裹紧了军大衣。四名警卫也跟着下来,两人在前开路,两人在后警戒,步枪都上了膛,枪栓“咔啦”一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楚。
窄巷两边是丈来高的院墙,墙头上爬满了干枯的爬山虎,像些瘦长的手指抠着砖缝。月光被墙头的瓦片切成碎片,落在地上晃晃悠悠的,看着有点瘆人。
“加快脚步,查完这趟早点回营。”姜啸生说着,抬脚往巷子里走。刚走了没两步,头顶突然传来“簌簌”的响动,像是有啥东西在瓦片上飞快地爬。
“谁?!”前面的警卫大喝一声,举枪对准了墙头。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咚”地从屋顶落下来,激起一阵尘土。他们都穿着黑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亮得像狼崽子,手里握着些巴掌大的铁片,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有刺客!”后面的警卫喊了一声,扣动扳机就要打。
可还没等枪声响起,那三个黑衣人突然甩出手里的铁片——是些边缘锋利的玩意儿,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过来,速度快得离谱。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子弹居然被这些铁片劈成了两半,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啥玩意儿?!”警卫们都愣住了,他们从没见过能把子弹劈开的功夫。
姜啸生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遇上硬茬了。他来不及多想,猛地拔出腰间的配枪,对准离得最近的黑衣人。可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瞬间,脖颈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像是被冰锥扎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手上立马沾满了温热的液体,黏糊糊的,带着股铁锈味。借着月光一看,满手都是血。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黑衣人,那人手里握着把弯弯曲曲的刀,刀身上的血珠正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滋滋”响,像是滴在了烧红的烙铁上。
“小鬼子你们敢”姜啸生想骂句硬气话,可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血沫子顺着嘴角往外冒。他觉得天旋地转,腿一软,栽倒在马车旁边,眼睛还死死地瞪着那几个黑衣人。
旁边的两个警卫嘶吼着冲上来,想护着他。可另一个黑衣人突然甩出条铁链,“哗啦”一声,铁链像条毒蛇缠上其中一个警卫的脖子,那黑衣人猛地一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警卫的脑袋以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