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浪人举着短刀刺过来,姜啸生往旁边一躲,反手一拳砸在他肋条上,那浪人像只破麻袋似的倒下去,嘴里喷出股血沫子。最后一个浪人吓得腿肚子转筋,举着刀不敢动,被姜啸生一脚踹在肚子上,飞出去撞在墙上,顺着墙根流出一滩尿。
刚才被按在桌上的浪人趁机爬起来,想从背后偷袭,被小李一脚踩住后背,动弹不得。“妈的,还敢耍阴的!”小李照着他后脑勺就给了一枪托,打得他立马蔫了。
姜啸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军靴,眉头拧成个疙瘩。他抬脚在那浪人身上蹭了蹭,没蹭干净,反而更恶心了。这时候,他看见那浪人掉在地上的和服袖子里,滚出来个铁盒子,巴掌大小,上面刻着朵樱花,花瓣上还镶着铜边。
“这啥玩意儿?”警卫小王捡起来想打开,被姜啸生一把夺了过去。他瞅着那樱花图案就来气,想起前几年在东北,小鬼子烧了他们家的房子,娘就是为了护着他和弟,被鬼子的刺刀挑了,这樱花,在他眼里跟鬼画符没啥两样。
“小鬼子的破烂玩意儿,留着晦气!”他把铁盒往地上一扔,抬脚就踩了下去,“咔嚓”一声,铁盒被踩得变了形,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是些花花绿绿的纸片,看着像地图又像照片。他没细看,又使劲碾了碾,直到铁盒彻底变成块废铁才罢休。
“司令,咋处理这些玩意儿?”小李指着地上哼哼唧唧的浪人。
“扔出去,别脏了这儿。”姜啸生脱下军靴,用布擦着上面的污渍,“告诉掌柜的,损失多少记在我账上,让军需处来结。”他把擦不干净的军靴往墙角一扔,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回营换双靴子去。”
他们离开时,聚福楼里的食客早躲到了桌子底下,掌柜的蹲在柜台后,脸白得像张纸。没人敢说话,只有地上的浪人还在哼哼,血腥味混着呕吐物的酸臭味,把羊肉的香气都盖过去了。
这事姜啸生没往心里去,在他看来,收拾几个小鬼子跟踩死几只蟑螂没啥区别。可他不知道,那被踩碎的铁盒里装的是日本特务机关的密信,标注着察哈尔城防的布防图,那几个浪人也不是普通浪人,是关东军派来的探子,领头的那个八字胡,还是个少佐。
三日后的深夜,察哈尔城浸在月色里,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在巷子里荡,“咚——咚——”,敲得人心头发沉。姜啸生带着四名警卫,坐着马车往城南去,按惯例这个点该查哨了。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得厉害,车轮碾过水洼,溅起的水花打在车板上,凉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