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单:“长官您看,这是药铺开的货单,都是正经药材,没别的东西——您要是不信,俺再打开别的麻袋给您看。”矮个的沙俄兵走过来,伸手翻了翻棉布,棉布都是新的,没藏东西;又看了看李啸冲的短褂,李啸冲赶紧把胳膊伸直,让他检查;最后看了看刘幂的算盘,刘幂笑着拨了拨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长官,俺是账房,这是俺吃饭的家伙。”高个的沙俄兵看了看货单,又看了看他们的衣服——姜啸虎穿得像老板,张李二人穿得像伙计,刘幂穿得像账房,没发现啥异常,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别耽误——开船。”
等沙俄兵走远了,李啸冲才松了口气,靠在船板上小声骂道:“娘的!这俩老毛子眼神真毒,跟搜贼似的,差点就露馅了。”姜啸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大意,这一路上指不定还有检查——船上人多眼杂,少喝酒,少跟陌生人搭话。”刘船长走过来,抽了口烟袋锅,烟圈飘在air里:“姜老板放心,俺这船常跑南洋,跟沙俄兵打交道多了——他们就是走个过场,只要没带违禁的东西,一般都没事。你们的药材和棉布都是正经货物,不怕查。”
晌午时分,“福顺号”拉响了汽笛,“呜——”的一声长鸣,慢慢驶出察哈尔码头,朝着南洋的方向开去。姜啸虎站在船尾,望着越来越远的察哈尔岸线,岸线上的树木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他心里琢磨着:等到了火焰岛,先跟伊万的人接上头,摸清基地的布防,再找机会进溶洞找地心金——绝不能让伊万诺夫和黄金蜘蛛教的人得逞,不然五行灵物凑不齐,秦陵的秘密也解不开,杨枫和阿雅的托付也白费了。
张啸北和李啸冲坐在船板上,整理着药材袋,张啸北把麻袋口的麻绳又紧了紧,生怕路上松了:“俺看这船还挺稳,比上次去南海的小船强多了——上次那小船晃得俺差点吐了,这次应该没事。”李啸冲从怀里掏出块芝麻糕,递给张啸北:“吃点垫垫,这船要走二十天,得省着点吃——灶房给的干粮不多,别到时候饿肚子。”刘幂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拿出账本和算盘,假装记账,其实是在观察船上的人——有几个穿短打的汉子总在船舷边张望,眼神不对劲,刘幂悄悄碰了碰姜啸虎的胳膊,小声说:“督军,那几个人不对劲,总往咱们的药材袋这边看,说不定是探子。”姜啸虎顺着刘幂的眼神看去,那几个汉子确实形迹可疑,他点了点头:“别管他们,咱们该干啥干啥,只要不露出破绽,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船行在海上,白天能看见海鸥跟着船飞,海鸥的叫声清亮,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