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李啸冲撸了撸袖子,就要往外走,“你们在屋里等着,俺速去速回。”
“小心点,别跟教众硬碰硬。”姜啸虎叮嘱道,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子递给她,“装作买东西的,多跟老百姓聊聊,摸清情况就回来,别恋战。”
李啸冲揣起银子,换上件灰扑扑的粗布短褂,把枪藏在腰间的黑布马甲里,悄没声地下了楼。客栈后院堆着不少柴火,他从后门溜出去,沿着墙根往街里走。街上还是没什么人,只有几家药店和杂货铺开着门,老板们趴在柜台上,眼神呆滞,没一点精气神。
他走到一家杂货铺门口,假装买烟,敲了敲柜台:“老板,给俺来包旱烟。”老板抬起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上带着愁容,慢吞吞地拿出包烟,递给他。
“老板,这城里咋这么冷清?”李啸冲掏出碎银子,故意把声音放高些,“俺从山西来走商,咋连个买卖人影都瞅不见?”
老板看了他一眼,赶紧往门口瞅了瞅,确认没人,才压低声音说:“客官,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最近城里闹‘金蛛’!有群穿黑衣服的人,自称黄金蜘蛛教,到处抓人,说要找啥古墓,谁要是不听话,就放蜘蛛咬!”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前几天隔壁街的王二,就是被他们的蜘蛛咬了一口,现在变得疯疯癫癫的,见人就咬,力气大得能掀翻马车,官府都管不了,只能任由他在街上游荡!”
“还有这邪乎事?”李啸冲故意瞪大眼,装作惊讶,“那这群人现在在哪儿?俺们走商的,可得躲着点。”
“去骊山了!”老板声音压得更低,嘴唇都在抖,“他们抓了不少石匠和农夫,说是要挖秦陵,还得用活人祭祀,打开啥地脉!俺们现在都不敢往骊山方向去,生怕被他们抓去当祭品!”
李啸冲心里一沉,谢过老板,揣着烟就往城外走。越往骊山方向,行人越少,路边的村子都空了,家家户户锁着门,院子里的杂草长了半人高,有的院墙都塌了,看着凄凉。快到骊山脚下时,他躲在一棵老槐树下,往山坡上瞅——山脚下黑压压的全是教众,得有百十来号,个个穿着黑长袍,腰间挂着金色蜘蛛吊坠,手里拿着铁锹、锄头,正在挖一个土坡,旁边的空地上绑着二十多个村民,个个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被两个教众看着,连哭都不敢大声。
突然,他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的老头,趁着教众转身的功夫,偷偷往树林里跑。那老头看着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腿有点瘸,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没跑两步,就被一个教众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