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灌满水银的河?俺听陈老说过,水银有毒,能防腐,人掉进去就没救了。”
“正是!”赵老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秦陵里的水银江,宽三丈,深两丈,里面灌满了水银,江面上有座石桥,能通到对岸,但是石桥年久失修,木板都朽了,很容易断。俺爷爷说,以前有盗墓贼进去,掉进水银江里,捞上来的时候,人都变成青黑色的了,连骨头都软了,碰一下就碎。”
众人听了,心里都有点发怵,可没人说退缩的话。姜啸虎让王虎带着十个士兵留在客栈接应,万一他们没出来,也好有个照应,自己则带着李啸冲、张啸北、索菲亚、刘幂,跟着赵老头往骊山去。
夜里的骊山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教众的吆喝声。赵老头带着他们走了条羊肠小道,路窄得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边的灌木丛长得很高,上面带着刺,刮得人胳膊生疼。“小心点,前面有个陡坡,往下走的时候抓着旁边的藤条。”赵老头手里拿着个火把,火光摇曳,照亮前面的路,“这坡下面就是龙爪坡,入口就在坡底的土崖下。”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龙爪坡底——入口果然被炸开了,黑黢黢的,像个张着嘴的怪兽,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吟唱声,是教众在祭祀,声音沙哑、诡异,顺着风飘出来,听得人心里发毛。“他们在里面祭祀,估计快到子时了,俺们赶紧进去!”赵老头压低声音,率先钻进入口。
入口的通道很窄,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墙壁上还留着炸药的黑痕,沾着不少碎石和尘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和潮湿的霉味。姜啸虎跟在赵老头后面,手里举着火把,照亮前面的路——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不少壁画,都是秦始皇出巡的场景:秦始皇坐在四驾马车上,身穿黑色龙袍,头戴冕旒,脸上带着威严;后面跟着文武百官和士兵,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手里拿着兵器,画面栩栩如生,只是年代久远,有的地方已经模糊了,只剩下淡淡的轮廓。
“你们看,这上面有铭文!”刘幂突然喊道,指着一块相对完整的石壁。众人凑过去看,石壁上刻着几行篆字,笔画苍劲,赵老头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不死药,地脉生,守陵人,代代兴。”他叹了口气,“这是俺们守陵人的祖训,说不死药是地脉里孕育出来的,守陵人要代代守护,不让外人得到,免得生灵涂炭。”
姜啸虎盯着铭文,心里琢磨着——巴图之前说不死药是吞噬,可铭文说不死药是地脉生,到底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