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森港的晨雾还没散,姜啸虎踩着码头的青石板往下走时,鞋跟沾了一层湿冷的白霜。张啸北跟在后面,扯着身上的花格纹羊毛外套,脸皱成了包子:“这洋鬼子的衣裳咋跟裹了床小被子似的?沉得慌,跑起来都不利索,真不如咱的军大衣暖和。”
索菲亚手里拎着个皮箱,里面装着伪造的护照和登山装备,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别咋咋呼呼的,港口那边有黄金蜘蛛教的眼线,你这模样再闹,咱没等进山就被人盯上了。”她指着不远处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看见没?那人领口别着个铜制小蜘蛛,就是教里的探子。”
卡尔快步从海关跑过来,脸色比码头的雾还白:“姜先生,古堡那边今天加派了人手,听说蛛头昨天发了密电,说有‘东方老鼠’要过来,现在连送菜的农夫都要搜身。”他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素描,上面是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一只八爪蜘蛛抱着个三角形炼金阵,“这就是他们衣摆上的纹,蜘蛛肚子里的纹路是用灵种粉末染的,在夜里会泛淡绿光。”
姜啸虎接过素描,指尖蹭过纸面,掌心的不死宝石微微发热:“灵种能量的痕迹,看来蛛头是怕咱们用灵脉感应找过来。”他把素描塞给张啸北,“记着这纹,见着就躲远点,没摸清虚实前别硬拼。”
众人按计划坐上反战组织安排的马车,朝着少女山方向走。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镇变成雪原,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像插在天上的银剑,阳光洒在雪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张啸北扒着车窗看傻了:“俺活了快三十年,头回见这么多雪,比察哈尔最冷的冬天还邪乎,吐口唾沫没落地就冻成冰碴子。”
索菲亚从包里掏出防风镜分给大家:“再往前就是古堡所在的黑松谷,谷口有教众设的卡子,等下卡尔会说咱们是来拍雪山风光的摄影师,器材都在马车后面,你们别多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
果然,刚进黑松谷,就有两个穿黑色长袍的教徒拦车。他们的衣摆上绣着卡尔说的纹——黑蜘蛛的八爪缠着金色的炼金阵,蜘蛛眼睛是两颗暗红色的小珠子,看着格外渗人。“干什么的?”左边的教徒操着生硬的德语问,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卡尔赶紧跳下车,递上伪造的证件:“我们是维也纳来的摄影师,想拍少女山的雪景,听说黑松谷的角度最好。”索菲亚跟着下车,用流利的德语补充:“我们和古堡的管家约好了,他允许我们在谷口拍摄,不会靠近古堡。”她晃了晃手里的相机,镜头盖上映出教徒的脸。
教徒翻看着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