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尤其最后魔气上涌之势,绝非寻常枉死之魂所能拥有。”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向魄山:“我阴诏司众人,行事或许离经叛道,不拘常法,但心中自有底线分寸。鬼戮虽暴戾,以往亦从未听闻有虐杀凡俗、尤其是妇孺之举。此间疑点重重,魄山印若知晓内情,还望明言。”
莫宁的话,既是调解,也是试探。他点出了关键——那些怨灵的魔气不正常。这暗示着,鬼戮屠村事件的背后,可能另有隐情,甚至可能与魔族有关。而魄山的态度,显然知情,却选择隐瞒。
魄山迎上莫宁的目光,那沉稳的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动,但很快便归于平静。他避开了莫宁关于魔气的问题,只是重复道:“一切,待见到鬼戮,自有分晓。此刻妄加揣测,并无益处。”
他还是不肯说。守口如瓶。
黄笙见状,再次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彻底别过头去,懒得再与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浪费唇舌。她知道,从魄山这里,是绝对撬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
莫宁也不再追问。他深知魄山这类人的心性,意志坚定如铁,一旦认定了某种行事逻辑或背负了某种秘密,极难被外界的言语或压力所改变。既然对方打定主意不愿多说,强逼确实无益,反而可能彻底激化矛盾,导致团队分崩离析。正如他所说,真相如何,或许只有等见到那个引发一切事端的鬼戮,一切谜团才能水落石出。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状态,保存实力,以应对后续必定更加凶险莫测的狱境。
“既然如此,多想无益。”莫宁做出了决断,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先离开此地,寻一处相对安全之所,稍作调息,再作打算。”这焚髓河畔绝非久留之地,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稀薄的业力因子,那股灵魂被灼烧的残留悸痛感依旧隐隐萦绕不散,干扰着心绪与力量的恢复。
魄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黄笙虽然满心不满与疑虑,但也知道轻重缓急,狠狠瞪了魄山一眼后,便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盘膝坐下,开始运转功法,调理体内紊乱的气息。
就在三人准备动身,沿着这片焦黑破碎、死寂无声的土地,向着这片狱境更深处前行之时,一直凝神感知着四周的莫宁,脚步忽然猛地一顿!他倏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爆发出锐利无比的光芒,如同最敏锐的鹰隼,仔细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看似空无一物、只有永恒虚无的空间。
“怎么了?”一旁的黄笙立刻察觉到他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