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武松早等不及,拉着金海往自己住处去。
待金海走远,宋江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他端起茶碗,慢慢呷了一口,目光投向远处水泊。
“学究怎么看?”他低声问。
吴用羽扇轻摇,沉吟片刻:“此人不简单。观其步履沉稳,眼神清亮,太阳穴微凸,显然是内外兼修的好手。更难得的是那份气度——寻常商人见到咱们这阵仗,或多或少会露怯。他却从容自若,言谈得体,这份定力,非常人能有。”
“武松说他这位大哥,一年前还是个卖炊饼的武大郎。”宋江缓缓道,“短短时间,脱胎换骨,富甲一方,更练就一身武功你信么?”
吴用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他顿了顿,“此人目前看来,对梁山并无恶意。他提供的酒水、粮食,都货真价实。此次亲自前来,估计是想凑凑热闹。”
宋江点头:“且再看看。今夜宴上,让兄弟们多留意。”
两人又低声商议几句,吴用拱手离去。宋江独自站在木棚下,望着远处浩渺水泊,眼中闪过复杂神色。秋风拂过,他衣袂微动,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深沉而孤寂。
而在武松的小院里,金海关上房门,长长吐出一口气。
朱贵的谨慎,吴用的洞察,宋江的深沉梁山这潭水,果然深不可测。而他知道,自己踏入的,不仅仅是一个山寨,更是一段正在书写的历史。
窗外,梁山泊的夕阳正缓缓沉入水天相接处,将八百里水泊染成一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