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在和君文商议完之后,立即便入宫求见君谏,将偏西王的举动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皇帝,当然,隐瞒了二皇子对他的要求。
半躺在软榻上的君谏重咳了几声,他用力一攥,藏起了软绢上的血迹,看向拢手立在台阶下的大辅宰,“这么说,他夏渊最后还是服软了?”
他对夏渊找的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自己心有芥蒂,语气便也有些厌烦。
“陛下的计谋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偏西王定然发觉自己承受不起这个后果!”赵昌也察觉了皇帝嗓音中的情绪,当即小心地道。
“想来他也是畏惧陛下的隆威,因此才想通过二皇子从中斡旋,陛下毕竟是他的主子,像他这种没见过大世面的乡野粗俗,哪里敢直面自己的主子呢?”
听了赵昌的话,君谏心中的恼火消散了一些,虽然面色依旧冰冷,可看向大辅宰的目光已经却也缓和了许多。吩咐内侍给赵昌辞座之后,他才重新开口。
“对于此事,你有……咳咳”
“你有什么……看法。”君谏双唇苍白,咳得浑身猛颤,血水已经完全浸透了手中的丝绢,可是他将它捏成一团,脸上依旧露出威严的神色。
赵昌不敢抬头直视皇帝,可是也听到了君谏那异于平日的重咳声,当即挑了挑眉头,斟酌了半晌,才开口道。
“臣以为,可以答应那偏西王的要求,毕竟我央央成君并不将它偏西十二域那点小小的税赋看在眼里,至于那夏渊有可能作乱一事,在微臣看来也是站不住脚跟的。”
“哼?为何?”之前还定下了计谋说是要让那偏西十二域乱起来,现在事情刚刚有了好兆头,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么一头畜牲放弃?
“首先,雄主应当拥有的隐忍和谋略那夏渊尽皆不曾具备。
上次觐见,他受了些屈辱便在第二日离开汉城,如此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是为喜怒流露于表面,不具备隐忍。
其二,在陛下出了传播谣言之计后,他并未想出有效的解决办法,只能献上驳马祈求陛下的宽恕,从这点看来,是为没有谋略。”
“再加之,偏西十二域一向贫瘠,人口稀少,无才又无财的偏西王,是掀不起什么大浪的。”
“照你这么一说……那夏渊就是个废物了?”
“倒也不算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