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废物,夏氏戍着偏西边陲,安抚下了那些蛮夷,倒也给西部带了些许年的安稳。”赵昌回答道。
“咳咳……你倒还为他夏渊说起话来了!”君谏冷哼一声,随即又重咳嗽了几下。
赵昌心头一凛,额头险些渗出冷汗,没想到自己口急随意一说,便引起了陛下的不满。
没错,他刚刚确实算是在为夏渊说话。为何如此呢?
因为,在君文来找他之前,他收到了一封简信,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尸体”。
而那两个字,就是赵昌此刻帮助二皇子的其中一个缘由。
当然,那两个字顶多起到了一种推动的作用,赵昌这些日在府上思索了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君谏看样子即将不行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必须要更加认真地帮君文办事。
最后,君谏同意,只要偏西王献上驳马,可以减免那额外增加的赋税。
至于夏渊提出的要求减免偏西十二域所有赋税的要求,无论是君谏还是赵昌,都是考都没考虑过的。
赵昌起身准备告退,可是忽然又犹豫了一下,君谏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呵斥了一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被皇帝这么一呵,赵昌反倒下了决心,猛一咬牙,抱拳埋首道:“关于储君一事,还望陛下早做定夺。”
虽然君谏对二皇子确实颇为喜爱,但是一日没有确定储君,赵昌心里就一天不得安稳。
新皇登基,势必要培植自己的心腹,而旧朝的老臣,一向是不讨喜的。他必须保证自己押对宝了,只有押对宝,他赵府才会一直富贵下去。
谁知君谏听了这话,又是一声厉喝,“没事禀报,就给我滚下去。”
他才过六十大寿,心底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将会不行了的。
尽管这几日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疲惫虚弱,甚至出现了幻觉——他夜晚忽然醒来,觉得屋外有黑影闪过,但是喊人察看之后又什么都不曾发现。
可他坚信自己的身体还能调理回来,他已经派人去北都请澜渊子了,在当世第一药灵修的调理下,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活几年。
而此时立下储君,对他而言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因此听到赵昌此话,他才会一时盛怒难挡,当即又重咳了几声。
“陛下保重身体,臣,告退。”赵昌自知今日得不到什么结果了,也不敢再触怒皇帝,当即恭敬地倒退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