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省**发给我一个申请之类的表,他们不清楚我的骨子里对官方组织和主流诗坛是不屑的,我居然做了一个特别极端的行动,当着人家的面把那个神情表直接扔到垃圾桶里面了,现在想来确实有点过分了。
苏:这也说明一种态度,就是你坚持的原则和坚守的立场是一脉相承,从来没有偏离过。你始终在讲,你写诗是为了对抗死亡和表达内心,但作品是另一回事,难道你不希望有更多的人读到他,甚至获得赞誉吗?其实我想说的是,诗歌江湖也是个名利场,你到底有没有功利性的想法。
朱:我的写作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表达自己,一个是对抗死亡。前面已经说过,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觉得死亡一直是笼罩我头上的阴影,我们的终极就是走向死亡,这是生命中罩在头上的最大一块乌云。我觉得诗歌是我对抗死亡最直接的最有力的表达方式,那么从写作过程本身,在写作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功利性,但是写完了以后,确实也想过发表,包括自己印制交流文稿等等。骨子里却有另外一种功利的渴望,就是想获得传世的名誉和荣耀。像唐宋时代和十九世纪的那些著名的诗人啊,确实有这种青史留名的想法,这是不容置疑的,但在现实中我对诗坛上那些功利性的奖项是抵触的。
苏:这是我们这一代人共同的精神特质,我们写诗完全是忠实于自己的热爱,是生命潜能的冲动,说到底,不仅与奖项无关,和所谓的诗坛也是没有关系的。我们接着谈另外一个问题,如果让你来划分自己的写作时期你会怎么划分呢?
朱:在大学时代,通过阅读十九****作品,开始对新诗有了感觉,通过你们对校园诗歌有了一个接通并尝试新诗写作,但主要的表达方式包括语言技巧还是局限于十九****的文学手法,还没有找到与自己生命相对应的诗意语言。一直到了86大展前,由于自己的生活经历包括被发配,使我跟社会产生了真实的对抗,我开始沉浸在个人极端的愤怒和反叛,以及空虚和对死亡的未知的恐惧,我感觉自己才找到身心合一的语言方式,这时候写的诗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诗。实际上,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海子之死和那场飓风是很重要的两个节点,不仅是对我个人的诗歌写作,而且对我个人的生活方式,甚至在社会存在的方式都发生了根本的逆转。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是我们这一代人精神的分水岭
苏: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是我们这一代人精神的分水岭。那一年理想主义的终结,使得我们不得不在惶惑的状态里各自寻找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