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劲,我们得帮它重新站稳,让它们继续拉着手。”
小星星似懂非懂,但他能感受到爷爷动作里的那种极致的耐心和小心,那不是修理一个物件,更像是在安抚一个生命,在重新系紧一段因为岁月而松弛的“连接”。他忽然觉得,这把旧椅子,和爷爷之间,也有一根线,一根由专注、理解和修复的意愿编织成的、沉甸甸的线。
这种对“修复”与“维系”的朦胧感知,很快就在他与昊昊的友谊中得到了真实的演练。
昊昊和航洋依旧常来家里玩,但小星星敏锐地察觉到,昊昊身上那根平时总是“蹦蹦跳跳”的线,最近变得有些“耷拉”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抢着当“指挥官”,玩“感觉共享”游戏时也有些心不在焉,甚至会无缘无故地对航洋发点小脾气。
一次,在他们合力用靠垫和毯子搭建的“堡垒”里,航洋不小心碰倒了一面“墙”,昊昊突然就炸了,冲航洋大声嚷嚷:“你怎么老是毛手毛脚的!我们的堡垒都快被你毁掉啦!”
航洋被吼得一愣,眼圈瞬间就红了,瘪着嘴委屈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星星看看气鼓鼓的昊昊,又看看快要哭出来的航洋,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只是感到无措或者跟着情绪波动。他静静地感受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先轻轻拉了拉航洋的衣袖,小声说:“航航,昊昊的‘高兴线’好像打结了,所以容易断掉。”接着,他又转向昊昊,没有去碰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昊昊,你不要对你和航航之间的线用力扯,它会疼的。”
这话没头没脑,昊昊和航洋都愣住了。昊昊脸上的怒气僵住了,他看着小星星清澈的、不带丝毫责备的眼睛,又看看旁边委委屈屈的航洋,那股无名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他低下头,用脚蹭着地毯,闷闷地说:“对不起,航航。我我爸爸和我妈妈,最近老是吵架我心里难受。”
堡垒里的气氛瞬间变了。航洋忘了委屈,凑过来担心地问:“他们为什么吵架啊?”
小星星也靠拢过来,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小星星没有说话,他只是把自己的那个代表“安静”的、光滑的白色小石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他现在习惯随身带一两个小“情绪雕塑”),塞进昊昊的手里,然后用自己的小手包住昊昊攥着石头的手。
一股微凉的、平静的感觉从手心传来,昊昊紧绷的肩膀慢慢松弛下来。他没有再详细说父母吵架的事,但那种被理解的安慰,通过这块小石头和小星星无声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