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和空旷的宫墙间回荡,伴随着他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咆哮:“儿臣冤枉!都是构陷!是太子!是那帮文官!父皇!您听儿臣解释!父皇——!!”
拳头很快砸破了皮,渗出血丝,染红了门板,他却浑然不觉,只有无边的愤怒、屈辱和即将被碾碎的恐惧在胸腔里疯狂燃烧。
旁白音适时切入,如同冰冷的铁锥,凿穿这绝望的嘶吼:“永乐十四年十月,帝自北京还南京。汉王朱高煦所为不法,怨声载道!僭用天子车辇仪仗,私蓄精甲死士逾制,擅杀地方官吏,强夺民田、商肆,纵容家奴横行不法桩桩件件,罪证确凿!帝得奏报,其罪状凡数十起,字字惊心!帝震怒!召高煦至西华门内,痛斥其狂悖悖逆,枉顾君父天恩!剥其亲王冠服,囚禁于此!诏命有司议罪,欲废为庶人!”
画面陡然切换至奉天殿。
龙椅之上,永乐皇帝朱棣面色铁青,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胸膛剧烈起伏,握着御座扶手的手背上青筋虬结,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森森白色。那双曾洞穿漠北风沙、令万军胆寒的眼睛,此刻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死死盯着阶下。
而阶下,太子朱高炽那三百余斤的庞大身躯,正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沉重地跪伏在冰冷的金砖地上。
他肥胖的身体因急促的喘息和巨大的悲痛而不停颤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痰音,仿佛随时会窒息。
汗水浸透了他明黄色的太子常服,在背上洇开大片深色的水迹。他根本顾不上什么储君仪态,额头死死抵着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泪水混合着汗水,在他肥硕的脸颊上肆意横流。
“父父皇!息怒求父皇息雷霆之怒啊!”
朱高炽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艰难地挤出来.......
“二弟二弟他年少气盛,行事是是孟浪了些触怒了父皇天威儿臣儿臣代他向父皇磕头认错!”说着,他又一次重重地将额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听得人心头发颤。
他艰难地抬起涕泪横流的脸,肿胀的眼泡里满是哀恳,望向御座上那如同怒目金刚般的父亲:
“然然而父皇!二弟二弟他绝非存心悖逆啊!他他靖难之时,冲锋陷阵,身被数十创,犹死战不退!北征漠北,执掌神机、三千精锐,破敌酋于马下!这累累战功,皆是皆是实打实为我大明江山流的热血!父皇求父皇看在看在他这些功劳的份上看在看在我们兄弟骨肉至亲的份上”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张5592 作品《天幕直播靖难,朱棣你别跑!》第168章 高煦就藩,蓝玉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