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几乎是匍匐着向前挪动了一点,伸出肥胖的手,似乎想去够父亲的袍角,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乞求:
“就就把这事掀过去吧!求父皇莫要再追究了!莫要莫要削他的权更莫要莫要将他废为庶人,圈禁起来啊!父皇!求您了!儿臣儿臣担保!二弟他他经此教训,定会洗心革面!定会定会安分守己!求父皇开恩啊!!”
这泣血的哀求,字字句句都在试图淡化朱高煦的滔天罪行,将“悖逆”轻描淡写为“孟浪”,将“削权圈禁”的可怕后果直接点出,核心诉求只有一个——掀过去!用往日的军功和虚无的“改过”承诺,换取父亲对这次事件的彻底无视。
然而,龙椅上的朱棣,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他看着脚下这个哭得不成人形、只为保全弟弟的长子,再看看天幕上西华门内那个仍在疯狂捶打铁门、毫无悔意的次子,那积压的怒火非但没有被这哀告浇熄,反而如同被泼了滚油,轰然炸裂!
“掀过去?!”朱棣猛地站起身,声如雷霆炸响,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你看看他!你看看他这副样子!有一点悔改之心吗?!恃功而骄!无法无天!今日敢僭越仪仗、擅杀官员、强占民田!明日就敢就敢”后面那诛心之言,朱棣硬生生咽了回去,但那眼神中的杀机与忌惮,却如实质般刺骨。
他胸膛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字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和冰冷的决绝,砸向整个大殿:
“削其汉王两护卫!其府中亲信党羽,着锦衣卫即刻锁拿!首恶立诛!余者皆流三千里,遇赦不赦!朱高煦——徙封乐安州!着令即日启程就藩!无朕诏命,终生不得离乐安半步!违者——以谋逆论处!”
旨意如刀,寒光凛冽。西华门内的捶打声,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停滞。只有太子朱高炽的呜咽,在空旷冰冷的大殿中低低回荡。掀过去?这惊涛骇浪,终究是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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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十三年奉天殿广场,勋贵堆里,死寂只维持了一瞬,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断裂,骤然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喧嚣!
“徙封乐安?还削了两护卫?”颍国公傅友德捻着胡须,眉头拧成了疙瘩,连连摇头,“这位汉王殿下跋扈是跋扈了些,可这处置未免太绝了!好歹是亲儿子,靖难、北征,哪次不是提着脑袋冲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张5592 作品《天幕直播靖难,朱棣你别跑!》第168章 高煦就藩,蓝玉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