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把这些东西都暴露出来呢?
他怎么能受一群贱民的欺辱呢?
他是新朝的宗室,是皇帝的亲戚啊!
而且这里是齐国故地,
是他田氏统治了几百年的地方,
这群贱民怎么敢对着两百年前的主人,摆出这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呢?
但最后,
县令还是顶不住压力,放出了吕育,来平息民愤。
至于仓库?
只能哀叹天公不作美,一把无名火烧起来,将内外之物,通通烧了个干净了。
而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县令本该暂时蜷缩起来,等待时间冲淡人们的记忆,让他可以修复自己光鲜亮丽的表相。
可他身体大大的,走路重重的,心眼却是小小的。
掂起那两百斤的肉晃荡一下,还会咕咚咕咚的漾起一滩黑水。
所以他拒绝把自己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我要让吕氏付出代价!”
他又拍着桌子,放起了狠话。
没多久,
他邀请吕育一同宴饮,说是要缓和双方的关系,解开原有的矛盾。
结果在宴会之前,县令忽然伸手一指,意图杀害吕育。
吕育跟他们搏斗,受伤并不严重。
因为他遵循了长辈的教导,跟人开会一直有着穿戴贴身小皮甲的习惯。
县令见状,便更生气了。
他呼唤来了更多了的人,将满院子乱跑的吕育抓住,最后用刀割开了他的脖子。
鲜血落了一地,
县令还高兴的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吕氏终究斗不过我田氏!”
“但他母亲那边该怎么回复呢?”围观了这一切的幕僚忧虑的说。
县令很是无所谓,“一个老女人,能惹什么麻烦?”
“叫她来给自己儿子收尸吧!”
吕娇因此过来,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她很冷静的把儿子抬上了车,帮他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擦干净了脸庞。
有熟悉的人跟过来,想要安慰她,但吕娇没有额外的悲伤。
她只是叹着气说,“我儿子的身体从小不好,所以我一直不放心让他独自出门玩耍。”
“每次他闹着要出去,我就会安排几个仆人,牵上两只黄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