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建武十七年,
位于瑞纳河右岸的诸夏小城正蒸蒸日上。
两排木屋整齐的相对列在一起,中间整理出来了一条平坦的道路。
周边则是用夯土和木板搭建起来了诸夏风格的城墙,跟隔壁的罗马要塞那用石头堆起来,或者用木排扎起来的护墙,很是不同。
在城墙的保护范围内,许多人在街上走来走去,或挑着担子,或驱赶着放牧归来的牛羊,一派安乐繁荣的景象。
也许这样的城镇放在中原或者新夏,并不算什么好地方。
但谁让这里是泰西的北部呢?
在周边一片蛮夷禽兽、丛林沼泽的情况下,能够建立起一座让人安居,从容耕耘的城邑,已经是诸夏君子顽强生命力的极佳表现了!
“可惜的是,这里的种子并不多。”
“放眼望去,那些杂毛色目的家伙,实在是有些多了。”
在那座最为宽敞、高大的房屋中,这座城邑的建立者之一,悄悄的发出了抱怨。
旁边的耶哥儿对此,也没有太多反应。
毕竟他所出身的族群,名为一族,可实际上血统实在驳杂——
一个四处流离,很多时候只能依靠母系血统来证明其仍在延续的“嘴强”者,哪里能跟诸夏君子相比?
何况其族群虽然自称“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可在当年老秦人的大力打压下,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的遁入山谷呢?
起码耶哥儿那具有血缘关系的生父,于容貌上是有些诸夏特点的。
这是对方能够得到出身墨家的老师认可的一大原因。
传到耶哥儿这里,
虽然头发还有些微微的卷曲,让他每次束发都要花费比常人更多的时间,但大体上,的确是黑发黑眼,肤容细腻,没有额外气味的。
哪像这边,
每次劳动的量一多,
其人难免会散发出过分的味道,熏得诸夏君子们头晕脑胀。
而且那些人头发杂乱多色,总不愿意乖乖束发,只有遇上“弥撒”这样的重要日子,要到供奉上帝的庙宇集合了,他们才愿意好好打理下自己的形容。
“泰西传道,本来就比开拓新夏和西海要艰难许多。”
“总要耐心等待的。”
耶哥儿听到这样的话,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前两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