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形,只听得人呼马嘶,很快就吓得落荒而逃,不知所踪。其余各部没了主帅,也就失去了抵抗的理由,不过一个时辰,便理所当然地便向司马乂投降了。
整场战事下来,双方损失甚微,死伤合计不过两千人。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司马乂接管了征东军司。
随着次日一早,禁军在周遭搜索,在汴水旁的一户农家中捉回了仓皇失措的司马虓,并将其擒送回大营后,战事结束了。这也就正式宣告,在残破的荆州之外,朝廷重新取得了豫州的控制权,其权威得到了进一步重振。
此时孟讨作为使者向长沙王报捷,通报北路军于蟒口取得大捷的消息后,全军上下更是一片欢腾。在众人看来,接连两次取得大胜,无疑是一举扭转了朝廷此前的不利局面,未来的前景自然是更加光明。
但高兴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当军议之上,孟讨说出北路军夜中中伏,是绝地求生,被迫反击的时候,军中诸将的脸色无不剧变。
而当孟讨说出刘羡推测,认为军中有成都王间谍,希望长沙王查明请求时,帐内已是寂寂无声。众人都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洛阳禁军走到今天这一步,之所以能够战无不利,离不开长沙王与司隶校尉的亲密无间。若是此事为真,那毫无疑问是一场新的朝局动荡。于是视线一时间都聚焦于司马乂脸上。
众目睽睽下,司马乂面色丝毫不变,他回答说:“竟有此事?我必从身边严查!给刘府君一个交代。”
结果次日就出来了,说内间是长沙王身边有一个叫任秋的亲卫。任秋是从常山国就跟过来的老卒,他虽随长沙王多年,但家里的其余三个兄弟都在征北军司从军。而陆机通过其兄弟联络,对其许以封侯,便策反了任秋,得知了军中机密。其有同乡三人,俱为同谋,为其通风报信,经清查之后,四人对罪行皆供认不讳,当日便斩首处死。
第三日,司马乂便将任秋等人的尸首,连同他们的供状,一并送到河塬大营,并请刘羡早日前来荥阳县内汇合。
这勉强算是一个交代,但刘羡看到这个结果后,心中却无法接受,因为这个结果根本经不起细究。
首先,这些人的供词里就有疑点。按供词上的说法,任秋是司马乂的亲卫,他是在刘羡和司马乂商议的时候,于帐外侍立时窃听到了密议。可刘羡记得很清楚,当时几人说话的声量并不大,司马乂的营帐又是个可以容纳上百人的大帐,任秋在帐外竟能听得一清二楚?刘羡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