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刘府君。”
说到这,不意他话锋一转,突然手指刘羡,当众称赞道:“若是天下的臣子,都能有刘府君三分忠荩,社稷何至于败坏至此呢?来,我们敬刘府君一杯。”
刘羡方才一直在关注司马乂的举动,见长沙王言语飘忽,刻意不与自己对视,还道是司马乂准备先将和谈一事敷衍过去,然后再与自己计较。不料他突然将自己牵扯在内,是何意图?
不及刘羡深思,司马乂已举起酒盏,注视刘羡,感慨道:“府君在蟒口决战,秉钺鹰扬,顺风烈火,大破贼军,非英雄不能为之,来,诸公,我们敬府君一杯。”
说罢,在座公卿皆向刘羡举杯,一齐贺胜祝捷。这仓促之间,刘羡唯有举杯回应,口中谦虚道:“殿下谬赞,这全赖将士齐心,三军用命,我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司马乂大笑道:“府君何必自谦?有府君在,天下这些乱臣贼子,谁敢妄动!我正要重用府君,升任三公,入职台阁呢!”
听闻此语,刘羡又是一惊。他再抬首看司马乂,想要说些什么,长沙王却已将酒水一饮而尽,转过身去,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下来是一个个公卿排队道贺,令他无从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刘羡唯有低眉不语,此时他已彻底洞察了司马乂的打算。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说什么升任三公,入职台阁,无非便是明升暗降。眼下这个战乱时节,朝廷的威望不能说跌落谷底,也算是聊胜于无。下辖既不过数州,台阁的权力自然名存实亡,远不如兵权切实可靠。
而在两人渐生嫌隙的眼下,刘羡又在军中甚有威望,司马乂为了维持政局稳定,既不能除去自己,但也不愿纵容自己发展势力,那便只有先卸去自己的兵权,把此事糊弄过去。
这确实算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哪怕索靖李盛等人悬兵在外,但也要顾忌自己的性命。只要将自己一直架在身边,那万余义军便不敢妄动,时间一长,军心涣散,自然也就有了分化瓦解的空间。而若自己不满反击,那不忠不孝的罪名,自己便戴定了。
刘羡看了眼身旁的司马乂,见他佯作镇定,心下不禁有些好笑:这小子也真是成熟了,竟然跟自己来这一套,难道他以为我走到这一步,给我戴些高帽子,我就会服输?
他稍作思量后,顿时有了主意。既然司马乂想把不忠的压力转给自己,难道自己就没有办法把压力转给他?
接待王敦的宴会很快就结束了,在军事上接连失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