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可谓大喜,他夸赞张方道:“振武便是我的韩信、白起啊!”而后令大军调头反向,火速与张方会合。
此时在宜阳与洛阳之间,不过有新安何攀的三千守军而已。
何攀接纳皇甫商,得知宜阳失守的消息后,大惊失色。宜阳既失,再驻留在新安函谷关一带,便将沦为孤军。一旦张方自东西同时进攻,将无法守御。他只好放弃函谷关,一面向荥阳司马乂处传信,一面退守洛阳金墉城,等待朝廷的下一步命令。
司马乂得此消息,对皇甫商的守御不力,自然是极为恼怒,可恼怒解决不了问题,张方的大军也不会在原地等待。一个更为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到底要不要坚守洛阳。
如祖逖便上表分析称: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与北军接连两次大战后,禁军已经濒临力竭的窘境。而相比之下,西军方获初胜,士气大涨,又兵精粮足,双方若接战,我劳而敌逸,纵使禁军乃天下强兵,恐也不易取胜。
因此,以保守起见,他建议司马乂弃守洛阳。
毕竟眼下朝廷已经取缔了征东军司,重新接管了兖州与豫州,与此前只有河南、荥阳两郡的局促情形相比,形势已经大为改善。洛阳固然重要,但那又如何呢?天子、皇后仍在身边,司马乂大可以将其丢给征西军司,迁都许昌。而后继续固守成皋关、鄂阪关等要地,待禁军休整完毕,兖、豫二州兵力作为后继,夺回洛阳,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罢了。
其余人也多持此看法,尤其是此时司马乂与刘羡的矛盾濒临公开化,军队内部都不稳定的情况下,更应该先避战拒战。
但朝堂中也有另一股看法,如高密王司马略便进言说:“洛阳,国都也,宗庙血食之所在,社稷根基之所在。若不战而走,天下必谓我军畏战,继而非殿下而隆河间。到那时,人心一变,强弱之势转也,诸州各生异心,将士改换门面,又将如何呢?须知董卓之乱天下,便起自于弃洛阳而守长安啊!”
这种看法也不无道理,时至今日,朝廷的权威仍然是与洛阳绑定的。一旦朝廷失去了洛阳,本就不强的朝廷威望,又将落于何处呢?眼下平叛情形略有好转,可一旦丢下了洛阳,是否会导致江南的努力前功尽弃了呢?司马乂不得不做此考虑。
他来回衡量其中利弊,还是更偏向于迎战的。毕竟根据此前的情报来看,西军的兵力并不算强盛,和禁军不过相当,兵器甲仗也是平平,并不如禁军精良,尤其是敌军主帅张方,更非西军中闻名的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