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操练还多爱谋私财,害的马江吃了大败仗,眼下,还有这么一大帮的蛀虫可劲地捞私利,哎,真是乱世出恶人啊,这样的世道何时是个头,何人会来拯救?”
沈康靖也随之长吁短叹道:“听朋友说,俄罗斯灭了波兰后,不许波兰人说波兰话,也不准用波兰文字,还让他们必须走马路中间,说他们是低贱的种族,都是贼坯子,走了路旁,肯定要起贼心偷店里的东西,我们中国不知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倘若真有,那又不知可有没有法子挽回。”
而恰在此时,一个稚嫩却又铿锵有力的声音忽地传了进来,将屋内弥漫的哀颓之气刺的四散。
“爷爷,您别伤心,等我长大了,一定把那些欺负您的恶人全部干掉,到时候天下不就太平了!”
话音还未落,沈念恩和沈康靖便齐齐朝前方看了过去,只见一小童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康靖的五岁儿子景枫。
沈景枫这个五尺微童想要找爷爷陪他打拳,可还没进屋,便听到了爷爷和父亲的对话。一心想要为爷爷打抱不平的他才会道出了刚刚那番豪言壮语。
沈念恩和沈康靖听后,心中虽觉无上欢喜,可却不能表露分毫,因他们知道此等言论属于忤逆之语,让外人听到了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二人只得充当黑白脸,沈念恩负责夸赞孙儿胆大无畏,而沈康靖则打压着儿子的士气,反复告诫他切勿在外胡言乱语,招来祸端。
说着说着,沈康靖又聊起了几天前新兵进城时自己和景枫所见的景象来。
那一日,为首的两名勇丁在前开道,紧跟着的便是头戴红顶花翎的王将军,这其实本也不足为奇,只是那王将军骨瘦如柴,不停地打着哈欠,一看就是个大烟鬼,怎能带兵打得了仗?
还有他那后面跟着的长长队伍,有人看了路边摊的香蕉,顺手就扒了吃的,有的吃着不过瘾,直接揣进兜里带走了,更有甚者,提着枪头刀直接便向一个西瓜戳去,只听豁刺一声,好好的西瓜便被剖的稀碎,那卖瓜的老妇真是又急又气,刚想上前找他理论,却被后面的兵一把推出了老远,跌了四脚朝天。
不大一会,一眼神不济的老汉从书斋走出路过此地,不小心踩了那碎西瓜,刺溜一下飞了出去,手里新买的墨水洒了一地,还溅了几滴到一兵的身上。
那兵立马出了队伍,直朝了老汉的面颊啪啪甩去了几个大嘴巴去,直打得老汉跪地求饶,他才罢休。
“这样的兵多半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