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凌天等人眼看拦不住她,也只得依从下来,大家知道如果要休养,那还是得回卢家才好,毕竟卢家宽敞,食材又齐备,在那养身子恢复的肯定要更快些。
接下来,凌罗在众人的搀扶下乘上了沈康靖找来的轿子,直接返回了卢家。
临行前,凌天再次对眼前的这位沈少爷表示感谢,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个年轻人,因而难免多打量了几眼。
可由于女儿心情急切,凌天却也来不及跟这沈少爷多交谈几句。
只不过,虽相视不过短短几秒,但凌天恍惚中竟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位沈少爷好像同记忆中的某位故人略有几分相像,可究竟与哪位故人相似,凌天毕竟上了年岁,这一时半刻的她还真是没想出来。
跟女儿上轿后,凌天一再叮嘱凌罗休养中要多注意些什么。
可凌罗表面上虽点着头,但内心深处却已上了一把大大的锁。身体痛到麻木的她此刻已经悲哀到了心死成灰,她的精神有些涣散,所以根本无法听清旁人在说些什么。
轿子到了卢家的门前,凌罗跟母亲道别后,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而凌天则被轿夫又送回了戏班。
回房后,凌罗对自己最贴心的下人简单地说了下情况后,严肃地叮嘱她切勿对外声张。
不多时,那下人给她端来了一碗汤药,凌罗一股脑地喝下后,便静静地瘫倒在了自个儿的床上。
很快,屋内静悄悄的,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被冷落了多年的她算是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彻骨寒凉。
没多久,躺在床上的凌罗脑海云雾缭绕,心空旷的可怕。这时的她只觉自己好像被遗弃在了一座寸草不生的荒山,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惊惧地不知该走向哪边。
她终于亲眼见证了卢欧所谓的应酬,到底都在应酬些什么。此刻,强忍着腹痛的凌罗恨自己太过无用,明明心中早就有数,可为什么还要心痛。
亥时刚过,做完功课的卢庄便来向娘亲请安。卢庄推门而入后,瞧见娘亲这么早就躺在了床上,十分地反常。再看娘亲一脸疲态,眼角还隐隐挂着泪珠,卢庄赶忙俯身怜惜地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凌罗的心虽已千疮百孔,可不想孩儿忧心的她还是只得强忍着疼。“庄儿,娘没事,只是累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回房歇息吧!”
说完,她拉过儿子的手,温柔地摩挲了好几下。此时的凌罗心如清溪,她早已看穿了卢家,这么多年唯一的收获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