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俩对视了片刻后,醉意甚浓的卢欧因脚底不稳,赶紧伸手拉过了一个凳子来坐。
坐定后,他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接着,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嘟囔了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叫我进来作甚?”
凌罗没有抬眼,只因不想瞧见他那副醉醺醺的丑态。
紧接着,她强忍着痛,单刀直入地挑明道:“无事的话,我怎敢劳烦你的大驾啊,好了,不浪费时间了,看你多半也困了,你只要告诉我,今天同你在街上搂抱的那个女人是谁就可以离开了。”
卢欧闻后心中一惊,一瞬间懵在了那里,手一晃,杯中的茶也险些洒了出来。
半晌,尚有几分清醒的他擎着脖子狡辩:“你听谁胡说八道的?哪里的事!”
瞧他那装模作样的嘴脸,凌罗顿觉恶心无比。
“我不是听人说的,我是亲眼所见,那女子穿一件艳粉色的西洋裙,眼睛不算大,但还算秀气,怎么,我没说错吧?”
卢欧一听,她所言之人不就是刚刚陪自己一起吃酒的苏琳琳么!
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
可尽管他觉得凌罗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但他却并不想回应这桩秘事。
耐不住凌罗的咄咄逼问,本还矢口否认的卢欧终于松了口,继而轻描淡写地回了句:“男人嘛,这种事难免,再者说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你何必吃这等飞醋!”
凌罗不管他在外结交了哪些狐朋狗友,也不想理会他多少次花天酒地夜不归宿,可今日他竟全然不顾形象在街巷中与一青楼女子卿卿我我,此等伤风败俗之举当真令她忍无可忍。
心已死的凌罗此时异常冷静道:“你承认了便好,你若是喜欢,娶她进门做妾便是!”凌罗的话听着还算有风度,不过卢欧可真没这等想法,他虽纸醉金迷,可若是让他像爹爹卢湛那样娶上个几房姨太太,大家伙坐在一起没事便生上几场是非,他没他爹的金刚钻,根本平息不了那么多的内战。
卢欧这些年已经越活越明白了,自己只管在外逍遥便可,家中还是得要安静少事。
最理想的状态便是有人延续香火,为自己照看子嗣就行了,家中的女人最好不要干涉他的一切。
被凌罗扰到了清静的卢欧半闭着眼借着酒意来了句石破天惊之语:“我哪会纳她这个青楼女子做妾啊,娶你个戏子都让我肠子悔青了,再多个人进卢家,还不得鸡犬不宁,要了我的命呀!”
这大言不惭的话虽是醉言,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