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约齐肩高,沾了许多血渍的条形卵石拿在了手中。
“你当初是如何确定这块卵石就是你要找的‘白帝定水石’?”耿煊将此前疑问再次问了出来。
耿煊觉得,不可能只是因为这块卵石呈条形外观,相较其他大多外表圆润卵石有着更多人为痕迹的缘故。
若只是这样,耿煊相信,类似的卵石,洙水古河道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姜老头来到耿煊对面,看着那原本被铺在地面,也沾了最多血迹的一面,伸出衣袖就擦了上去。
然后,他收手站到一旁,对耿煊道:“您亲自看吧。”
耿煊翻转手中条形卵石,让姜老头刚才动手擦拭的一面朝向自己。
他眯起眼睛,朝上面看去。
却见醒目的、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清晰显露出一条条似笔画,似图案的线条来。
却是条形卵石的这一面有一些刻痕,随着姜老头动手擦拭,将条石天然光滑表面的血迹基本擦干,而那些留在刻痕之内的血迹却自然的留了下来,于是显出清晰的血渍痕迹出来。
这些血渍痕迹,整体看去又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长短、粗细都非常一致、均匀,每一条都长约十几公分的“线段”。
如果这就是“白帝定水石”,那么这些从下到上,均匀分布的线段,其作用就很明显了。
这些均匀的线段就是刻度,当其被埋在固定水域后,水位线的高低就可以通过这些刻度来确认。
右侧则另有四个疑似文字的血渍痕迹。
之所以说疑似,是因为这与他现在熟知的文字差异非常大,他只能从中隐约看出一些现有文字的影子。
“这是四个字?”耿煊问。
“嗯。”姜老头应道。
“你能看懂吗?可知道什么意思?”耿煊又问。
“这四字是‘永镇洙水’。”姜老头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的道。
“永镇洙水?——永镇洙水!”
耿煊喃喃念了两遍,轻轻点头。
有这四字,确实可以说明,这块条形卵石,大概率就是两千多年前,白帝亲手埋下的,专管洙水水域的“定水石”。
再加上唯有他能看到的有别于寻常石块的特色“波纹”,基本就确定无疑了。
他没再多留,一手提着条形卵石,一手提起姜老头,向清源馆中央区域急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