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提琴,而是盖革计数器。
吊灯突然熄灭的三秒黑暗里,程墨白听见身旁侍应生的呼吸频率骤变,他趁机将磁化餐刀滑入对方口袋,刀柄上的放射性物质立即让侍应生的怀表停摆,表面永远定格在12:17。
灯光重新亮起时,佐藤的酒杯已经换成了翡翠色,杯底沉着半枚溶解的铀合金道钉,正是西直门调车场缺失的那一枚。
钢琴师突然弹错一个音符,程墨白循声望去,发现乐谱架上夹着张泛黄的病历单,患者编号d-17,诊断结果栏被血渍污染。
当钢琴师转身时,后颈露出的条形码与停尸房"虞姬"尸体上的编码同属一个序列,宴会厅的落地钟在这时敲响,钟摆的阴影在程墨白脚边划出"z"字形轨迹,这是地下组织"寒鸦"的紧急联络信号。
香槟塔突然倒塌,程墨白在混乱中接住飞来的高脚杯,杯壁内侧用口红画着残缺的乌鸦图案,只有两只脚。
他借着扶起侍应生的动作,摸到对方西装内袋里的车票,西直门至哈尔滨的17次列车,发车时间被红笔改为下午3:17,票根背面用盲文刺着两个字:"救我",是沈清禾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