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戴圆框眼镜的日军军官,白手套轻轻抚摸着军刀穗上的金陵女子大学校徽,程墨白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三年前在天津租界交手的生化专家笠原幸雄,此刻他的领章已换成中佐衔。
"南京防疫给水部的实验场可比天津宽敞多了。"笠原的汉语带着京都腔的优雅,刀尖挑起块沾血的怀表,"听说程夫人临死前,还在用俄语喊你的名字?"
程墨白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怀表盖内照片上的笑靥在记忆里灼烧,那是1935年的北平,叶知秋穿着协和医院的护士服,在未名湖畔举着新买的莱卡相机。
"你猜今天有多少支那人成为我的数据之一?"笠原突然挥刀劈向悬铃,三十多只耳朵雨点般坠落,"正好是令夫人当年保护的难民数..."
程墨白的毛瑟枪抢先响起,子弹却穿透了突然出现的防爆盾,笠原的笑声在瓮城回荡:"程さんには特別席を用意しておりますよ。"(为程先生准备了特别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