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之后。可蔺怀生不喜,他是金枝玉叶,小么都是好的, 哪肯别人做互尝口水的恶心事。王府一朝变天后,闻人樾排众议,把蔺怀生接来,他让小郡主永享富贵,却在一点事上总是让蔺怀生难堪。
蔺怀生一筷子、一筷子地把食物塞进嘴,他食不知味,除了反、恐惧,还因他满身的狼狈,他裙摆、鞋子、袖口都湿着,他现在坐着,只觉得踩着一滩池水,脚趾都凉得有些麻木,他身上还披着披风,在一次次地举手夹菜中,披风像第二层皮,紧紧黏在他湿漉漉的袖口,再好的料子现在都让蔺怀生难受。
可蔺怀生还是只能用膳。
闻人樾时候已经放下筷子了,他亲自下厨又亲自等待,仿佛不饿,于是开始的那几筷子就好像是一种仪式。他盯着蔺怀生,看蔺怀生重复地往嘴塞,已经不像在用膳,是用刑。蔺怀生的脸始终低垂着,那原本闻人樾梳理好的发髻,又垂了丝缕湿发。闻人樾皱眉,想再次替人梳好。一滴雨水落进碗,又有第二滴,是蔺怀生的眼泪。
闻人樾露笑容,温润如竹的男人走到蔺怀生身边,拿帕子,另只手抬蔺怀生的下巴。蔺怀生咬紧牙关,不肯抬脸给他看,闻人樾也不强求,松开手,只把帕子递给了他。
男人一点也不慌张,在他,蔺怀生的生气与委屈好像都是一种美丽,他饶有兴致地欣赏,蔺怀生擦干泪、攥着他的帕子指节凸的手,闻人樾才适时开口。
“怎么委屈来了?”
“我没有怪你,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