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现在的情况,应该算是上面协调不足?”说着,埃隆梅尔在头盔里还低沉的笑了笑,“你侍奉的双指,还有我的主人。他们显然没怎么事前沟通。”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真实之母眷顾着我的主人,他将会平定这些叛逆的半神。”
‘咔嚓’一声,缠绕着铁棘的靴子,已经踩到了马雷马雷的头上。
马雷家家主厚实茂盛的白发,让他并没有被那靴甲上的铁棘直接扎出血。
但是凌乱的铁丝已经跟头发互相绞住了,随着埃隆梅尔撤开脚,马雷马雷的脑袋被头发扯得一扽,最后在发丝的一片断裂声中才继续无力的垂下。
只是那模仿马雷家初代家主面容的铁面具下,那双如同愤怒着火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处刑台下的猎魔人。
此时此刻无论如何,日荫城都是被人里应外合的拿下了。
而他这个城主则连带着士兵们,一起成为了可悲的阶下囚。
祖先的城堡、家族的名声、家传的宝剑在这骤然起变的十几分钟内,沉重的屈辱和恐惧压在了马雷马雷的心口!
他甚至在不久前,还跟自己城堡之中的调香师,和这个外来的褪色者一起宴饮,向他们分享了自己的屋檐和食物!
而这换来的就是现在的绝望吗?!
马雷马雷很清楚埃隆梅尔的作案手法有多凶残,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甚至于考虑到对方开始作案的时间,马雷马雷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艾尔登法环被女王砸碎的时候,对人们身体中赐福的冲击,彻底把埃隆梅尔的精神给搞坏了,他才能干出那些事情来。
黄金律法时代是美好到不真实的时代,也因此,刚刚才从那个时代被迫出来的人,甚至很多都没法想象正常的世界该残酷成什么样。
但是世界的变化并不会以黄金树之民的感觉为准,世界的变化只在于艾尔登法环。
只要法环还没有得到修复,只要还没有律法能重新在艾尔登法环上面运行,那么这个世界就只会愈加混乱下去,而不会有任何好转的可能性。
黄金树之民们,他们无法选择的走出了黄金律法时代,只能面对并且适应这个愈发崩溃的世界。
这种面对巨大落差感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且最严重的一点就是——他们甚至没有解脱的手段。
想要自我终结生命的旅途都做不到。
法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