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让世界沉沦,不让人好好活。
但是残存的黄金律法却又不让人能够去死。
马雷家族、日荫城、埃隆梅尔手下的受害者们这些黄金树之民们正在见识到一个规则崩溃的世界,将会有多么残忍。
在今天早些时候,马雷马雷还在跟蓝恩阐述自己对于法律的想法,对于法环破碎之后法律改良的想法。
当时他们两个站在城堡最上层,俯视着押送埃隆梅尔的囚车进城。
但是现在马雷马雷在面具下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穿了!
他浑身无力,刚才用餐时喝下的日荫城特色毒酒,正在他的身体里跟本地调香师们精心调配的香粉结合,从而起到另一番效果。
他。他的马雷家族,他的日荫城。现在都成了别人餐桌上的一块肉,只等着看怎么分而已。
埃隆梅尔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马雷马雷自己都觉得,蓝恩跟对方的合作已经是必然了。
毕竟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嘛。
对付的都是半神联军。
只要能奏效,这实在没什么好纠结的。
本该是这样的
“哒、哒~”
在听过了埃隆梅尔的坦诚陈述之后,猎魔人并没有立刻回话,跟这位‘同阵营’的知名骑士达成一致。
只是搭在左侧腰间刀柄上的左手,史矛革尖锐狰狞的食指指头,一下一下的在刀柄上轻轻点着。
他歪头打量着处刑台上这位‘已经把所有活儿都干好’了的‘同僚’。
因为他歪脑袋的动作,所以他那宛如融化白银的头发垂落下来,略微挡住了他的一部分表情,让人看不清。
但是这份不回应的态度,本身已经足够让气氛凝重下来了。
“说起‘咱们是一边的’这种话,”而在这凝重之中,蓝恩却像是又另开了一个话题似的说着,“你好像有点误会了我的立场,铁棘。”
表明身份和后续的计划,并没有迎来理应的合作与善意,这让埃隆梅尔的声音也冷硬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并且他刚才还对蓝恩张开双手的开放式动作,这会儿则已经重新放了下来。
暗沉的马雷家行刑剑贴在腿边。
“我想说:你们可能总是因为我的双眼无光,而事先就替我找好了站位。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每一种颜色和纹章,在交界地都代表着某种力量的属性和立场。双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