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把礼物扔进垃圾堆。”
“有一次老爹带着蜡烛和蛋糕从山外来,在晚宴忽然拿出蛋糕插上蜡烛点燃,端到我面前说祝我生日快乐,在那之前我没庆祝过生日,因为我从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也没有吃过自己的生日蛋糕。”
“然后养父就说老爹准备收养我去东京,今天就是我们新的起点。”
源稚生忽然沉默。
樱问道:“然后您同意了?”
“不,我没同意,我那时候很排斥黑道,就冷冷地说去东京干嘛,当整天担惊受怕的混混吗?”源稚生幽幽道,“然后老爹就说很抱歉,这些年把我们兄弟寄养在山里的其实就是他,但他不是我们的父亲,我们的父亲是日本黑道的大人物,但可惜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继承了高贵的血统,天生就该坐上家族的宝座。”
樱安静地聆听着。
“当时的我发自内心不愿接受这重身份,更不愿接受父亲已经不在人世的现实,所以我像一头愤怒的刺猬张开了全身的尖刺,我怒吼着说我们是你手里重要的棋子对么?靠着我们你就能在黑帮中爬得很高对么?但是”
“但是?”
“但是老爹说这次来我不是想带你们去东京,而是想带你们去国外。他说这些年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我们带进黑道的旋涡,可后来他还是决定带我们去国外过完庸碌但自由的一生,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就答应了,我们现在是不是早就在法国了?”
源稚生喃喃着。
人生总是要面临无数选择无数岔路口,每条岔路口都通往着不同的世界。
许多年前那个站在岔路的大男孩因为执拗而放弃了逃亡外国的道路,也许从那时就注定了他再也逃不掉了。
“在那以后老爹再也没有进山里来。我从养父家里搬了出去,睡在学校体育馆的垫子上,可以盖的只有一床行军毯。
“学校里没人愿意接近我,因为我的父亲是黑道皇帝,我是不详的,所以即使毕业典礼上我是当之无愧的全校第一,也没有人为我鼓掌,毕业典礼上我倔强地抬起头,背挺得笔直,瞪着场下所有人,告诉他们黑道的孩子也能打败他们的孩子,不是用暴力,而是用成绩。”
樱轻声问道:“然后呢。”
因为源稚生又一次停了,目光木然。
作为最佳听众的樱在恰当的时机表达了她对下文的好奇。
“然后老爹又出现了,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