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帮手下,所有手下都在夹道迎接我,当着全校所有人的面,他们整齐地鞠躬,就好像真的在迎候一位黑道太子。”
“您确实是黑道太子,您生来就注定要成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樱平静道。
“呵呵。”源稚生自嘲一笑,“离开学校后,我和老爹时隔多日后再次并肩步行在梯田边的小路上,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排斥他了,可能是离开养父家独自生活的这段日子让我想了很多,也长大了很多,这次他没想收养我,而是邀请我一起做一番事业,我答应了。”
“这一次您答应了?”樱有些不解道,“促使您答应的原因是什么,是第一次拒绝后您想了很多?”
源稚生沉默道:“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我厌倦了山里的日子,又或是因为第一次拒绝老爹时道出的那番话,对他的质疑与饱含恶意的猜想而产生的愧疚,又或者是我放弃了,我不再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抱有期待,放弃了年少时做的美梦。总之我答应了他的邀请,来到了东京,十年之后我们都站在了日本黑道的巅峰。”
樱也沉默了一会,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源稚生的话语中充满了难言的卷恋,那是孩子对父爱的向往,在放弃对亲生父亲的期待后,他将对父亲的美好遐想全部转移到了政宗先生身上,所以这些年老大在私下称呼橘政宗总是用“老爹”这个称谓。
可是现在
樱低声道:“您以前那么信任政宗先生,为什么现在却在怀疑他?”
是的,在樱眼中,源稚生已经毫不遮掩地表达出了对橘政宗的怀疑,他近期的所为都在试探橘政宗。
他现在缅怀与政宗先生的过去,就好像在与过去告别,坚定自己的决心。
源稚生没有立即回答樱。
他安静坐在那,身边彷佛旋转着那年娓娓飘落的枫叶。
他仍旧记得那次生日宴上对老爹说出的恶毒话语,其实当时话出口他就后悔了,那只是他在极端愤怒下最恶毒的猜想,不吝以最坏的一面去看待橘政宗,揣度他的想法,但事后他冷静下来就觉得是自己错了,对于他而言橘政宗一直都是可以扮演父亲的人,不该用这样恶毒的想法。
但是
很多年过去后,源稚生却忍不住去想,如果这些猜想是真的呢?
源稚生微微抬头,屋内的灯光有些晃人眼,他眯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明黄灯光。
他不想这么去想,但眼下很多事实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