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安魂弥撒。”
“您说‘回’?看来您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您的家。”源稚生顿了下,轻声道,“这样也好,东京接下来不会很太平,我们也没多余的人马去保护您,尽早离开吧,机票买了吗?”
“几十年前就买了,法航的头等舱机票飞往里昂,我付了一大笔钱给法航,所以我随时可以持这张优先票上飞机。”上杉越澹澹道,“另外,我也没到需要你们保护的地步。”
源稚生点头,烟头明灭着:“手上还宽裕吗?拿笔钱走吧,葬礼什么的都要钱,还要修葺下您母亲的坟墓,就当是本家后辈的一份孝心了。”
“不麻烦本家了,这点钱还是有的。”上杉越眯眼道,“和上一次见面比起来,现在的你似乎已经有所觉悟了?”
“是的,这要感谢您和昂热校长的教导。”
“我的教导?”
“您上次说的很对,皇血是被诅咒的东西,不该留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应该成为皇血最后的继承人。”
“这样啊,准备好赴死了?”
“嗯,男人总归是死的,战场是我辈最好的归宿。”
“说的很好,不愧是大家长。”
“今天上午的飞机?”
“差不多。”
“要送吗?”
“不用。”
“好。”
话语终落,一根烟也燃到了尽头。
每个人的话语都是那样简单生硬,透露着隔阂与澹漠,却又都在极力掩藏各自的仓惶意乱与不知所措。
上杉越摘下烟头丢在地上碾了一脚,旁边的源稚生便递上了七星的烟盒,上杉越略微犹豫后又取了一根,源稚生替他点燃。
两个面庞坚硬如铁的男人就这么守在门口,谁也不再说话,谁也不落下风,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蒂很快堆满了脚边。
上杉越抬头眺望远方渐亮的天色,日出的晨光微煦,竟是久违地驱散了雨云,也不知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余响。
他失神地看了许久,远方的街道上人潮涌动,巨大的屏幕播放着晨间新闻,楼群融入天空的背景中丝毫不显突兀,雨过天晴后的东京柔和的让他惊讶,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七十多年,却从不知道朝阳下的东京能如此温柔,温柔地就像记忆中的妈妈。
可他却在此时想起了自己的棋圣老爹。
据说棋圣老爹一直等着他到日本见他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