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刻,还是迎来了极为沉重的心理压力。
余笙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不讨厌你。”
裴今歌心想这也不是喜欢的意思吧?
余笙有些意外,奇怪地看着她,说道:“原来你比我设想中的还要更喜欢他。”
裴今歌恼了,心想你怎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的?
余笙微笑说道:“就这样吧。”
裴今歌怔住了。
长时间的安静过后,她望向神色散淡的余笙,认真问道:“为什么?”
余笙说道:“人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说着话,她如往常那般随意地走出门去,开始散步。
裴今歌还是不解,目光追着她的背影,说道:“我还是想要知道?”
余笙没有停步,说道:“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挺好的。”
裴今歌问道:“你要去哪?”
余笙不回头说道:“今天是他的忌日,我得去给他扫墓,倒杯酒。”
白瀛洲死去已有三春。
人间并未因此生出大混乱,秩序依然在。
顾濯还在忙。
他正在忙碌的是从未有过的壮举,哪怕不去追求准确性,过程仍旧无比艰辛。
在某些特殊方面,就连计算都做不到,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觉。
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流逝。
顾濯是神明,更是人。
因此他也会有情绪,疲倦和烦躁在所难免。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是让世间多出一片崭新的沙滩,赤着双脚踩在细软的银沙上,牵起余笙的手,并肩而行至日落黄昏。
两人其实没有什么话说,也不需要说太多的话。
余笙是一个很擅长倾听的人,
裴今歌却不然。
她和顾濯总是彻夜长谈,与之相伴的是凉到发酸的茶,关于修行的话语在烛火间无休来回。
所有的这些话语都被在旁的楚珺认真抄录下来。
少女似乎是准备将此编撰成书。
至于林挽衣?
她始终走在自己的路上,修剑。
走过那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在檐下听冷雨。
闲时,闷时,林挽衣横剑膝上为琴。
指落如弦动,与雨声相和。
剑曲凛然。
曲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