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来的信,我随便看看。”
慕朝云眨了眨湖水般平静的眼睛,目光深邃:
“我没问。”
“额”
谢渊顿时有些尴尬。
慕朝云见他反应,将书合上,在桌上以手支颐,若有所思道:
“是个女孩子的来信么是那位小姐的?叫司徒琴,对吧?”
谢渊见她只从一句话中就猜到了全部,敏感的简直像个名探神捕,顿时有些汗流浃背。
他嘶了一声,道:
“慕姑娘还知道她?”
“我说过,她是你的贵人,可多多接触,收封信怎么了?”
慕朝云歪头看着他,眼神深处有些似笑非笑。
“没怎么,我就随便一说”
谢渊抹了抹不存在的汗,又问道:
“慕姑娘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司徒琴么在大离朝,身份这么特殊的小丫头,并不多见,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她是谁。”
慕朝云眼波流转,看着谢渊一脸好奇的表情,摇头道:
“你跟她相处那么久,连她的身世都不知道?”
谢渊头摇成拨浪鼓,又感觉有些怪异。怎么自己跟司徒琴的事情,她都知道一样?虽说她会卜算,但这些也是能算到的吗?
慕朝云嗯了一声,看着面前的茶杯,慵懒道:
“茶凉了。”
“马上就泡。”
谢渊立即手脚麻利的泡上一壶热茶,以润宗师之口。
见杯里重新茶香四溢,慕朝云才满意点头。
她轻轻啜了一口,一句话就简单的讲出了司徒琴的身世,却让谢渊震动不已:
“司徒琴,平西王薛明河之女。”
“平西王薛明河?”
谢渊瞬间睁大眼睛。
不因为其他,只因为这个名字,即使他长在山村,也是如雷贯耳。
慕朝云点点头,微露郑重之色:
“就是那位当朝皇帝流落在民间的异母弟,以一介白身、从军中小卒一路升到征西将军,然后与皇帝阵前相认,领兵出征,荡平西域十六国,打得胡人俯首称臣,而后被封为平西王的传奇人物。”
谢渊心神震动,平西王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便是小石村也有路过的说书人讲起,而云照县大大小小的酒楼就更常听到,算是必备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