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钱先生在给我们示威呢”
显然这不知在何处的钱先生,早将一切收在眼里。
如此做派,潜台词不无嘲笑谢渊两人所作所为皆是徒劳,更有一切尽在他掌握、生死由心之意。
只是为了示威,竟然非要给人希望,然后再加破灭看着那几名不顾毒素、抱着家人尸首撕心裂肺哭喊的乌河居民,这般感受,恐怕能让人发疯。
是示威,也是钱先生的恶趣味。
这就是真正的世家做派吗?
百姓在他们眼中,也许连人都算不上。
谢渊紧紧咬着牙,猛地转头,环顾四周,想找到那钱先生的踪迹,然而周围还立着的除了百姓,便是一地毒发身亡的惨烈尸首,一无所得。
也许早已不知哪里去了。
谢渊在田埂快速转了一圈,找到那被他斩断双臂的中年人,不出意料的见他双目圆睁,浑身僵硬,已经气绝。
他回到司徒琴身边,阴沉着脸,将玄兵缓缓收起,忽而灵光一闪。
不对!
刚刚他们审问的护卫,是最先毒发身亡的,而后其他人才几乎同时发作。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钱先生不愿这护卫再多说,才催发了毒药!
那么他必定在一个能听得到对话的近处!
也许这种人,本就喜欢在现场慢慢欣赏
谢渊微微转头,和司徒琴对视了一眼,眼神一动,瞟向面前一地护卫尸首。
司徒琴本自气得小脸煞白,看到谢渊的微妙神情,怔了一下,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缓慢后退,将琴取了出来。
谢渊看着面前一地护卫和杂役尸体,默默想着:
“如果这个钱先生实力极高,该当直接联合陈老等人阻止我们,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经营许久、横跨数州的人口转运地。他隐于暗处,让陈老最后绝望求死,等我们捣毁这里也不现身,说明他的实力不会超过太多”
谢渊眼睛眯起,拔出长剑,直接变化成巨斧,浑身气势渐渐攀登。
场间气氛忽而微妙,一片安静。
数息之后,尸体堆里突然爬起一个满脸是血的杂役,瞬间冲出,化作一道淡淡的影子。
谢渊蓄势一半的斧头直接斩出,一道微型半圆斧芒直追那人后背;同时司徒琴纤手重重一按,一道等待已久的爆裂琴劲含怒而发,瞬息间追上那道影子!
那影子被两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