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真同样面色难看,以前是大家小姐,几乎没有出门;而后上山修行,同样没有坐过船,她的感受就和宁紫也差不多,只是没有宁紫那么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的,但仍是紧紧抿着嘴,默默忍受。
也就谢渊稍微好点儿,这辈子虽然没坐过,上辈子还是坐过几次的,心里有些预期。
“按理说武者的适应能力应该挺好才对”
谢渊默默体会着翻江倒海的感觉,他的心理虽然适应,身体却不这样想。
“好像是船只在和脑子争夺控制权感觉?唔,本身晕船就是体感与平常的知觉不匹配产生的错乱,而武者对自身掌控极强、感受极其精准敏锐。越是如此,越在这样的情况下容易产生不适,就像敏感的人遇到疼痛反应更大,或者肌肉发达的人上高山更易缺氧一般”
谢渊想明白了为何自己一干蜕变境的武者反而脸色更加难看,而旁边的许多百姓虽然也像是头回坐船,但反应便没他们这么大,至少没有刚刚离港就哀嚎着要回陆地上去。
微微点头,谢渊便刻意迟钝了自己的感知,身体随着甲板的晃动去轻轻晃动,随着它左右摇摆,放松着下肢,而不是始终想要稳住重心,用千锤百炼的马步去与它对抗。
再将目光投往船外,习惯了外面的风浪起伏之后,谢渊的感受就好了许多,很快神色如常。
“咦?”
宁紫一边叫苦不迭,一边敏锐的注意到谢渊的神色,看起来风轻云淡,瞅着外面就跟个老船客一样欣赏风景,不有啧啧称奇道:
“张师弟,你是在耍帅吗?还是你不晕船的?”
谢渊转回头,见几位同门仍在苦苦支撑,便摇摇头道:
“宁师姐,我感觉如此这般一番,就不太晕船了”
他将自己的发现和同门一说,几人都是半信半疑,不过还是纷纷照做。
片刻过后,晕眩的感觉果然好了许多,几人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谢渊。
宁紫用力的拍拍他,睁大着眼睛,兴奋的笑道:
“张师弟,这法子不错嘛!我看你天生是个打渔的料子!”
风有多大,浪有多荡,宁紫的动作就有多晃。
谢渊挪开目光,轻咳道:
“宁师姐,过誉了,我钓了几次鱼,都是空军的”
一干人虽然都换了普通衣衫,略作平常打扮,没有露剑宗弟子的身份,免得引起关注;但宁紫的身周